一生气冒火他就胸口疼,太阳穴也突突直跳,突然听见门外似乎有交谈声,像是秦璟泽的声音,立刻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勉强凝神仔细探听。
断断续续的“晚期”、“痛苦”、“癌细胞”、“放弃”传入耳朵,越听越叫他浑身发寒,从头冰凉到脚。
好不容易终于听清完整的一句,却像是结结实实的一记重锤砸在头顶,他恨不得掐死秦璟泽。
这个小畜生!当初就不该把他认回秦家。活该他被那个养父暴打虐待,怎么就没被打死!他提供财富地位优秀教育把一个黑瘦的小子培养得人模狗样,到头来和他作对不说,竟然敢勾结医生,只肯给他用最便宜的治方案,相当于半放弃治疗,让他像那些寒酸穷鬼一样忍受痛苦还死得飞快。
趁他病要他命,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秦学昌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想要叫人,想要破口大骂,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含混的呜呜声,又呕出一大口鲜血。
病房外,秦璟泽朝医生点点头,结束了有关隔壁病房那个癌症晚期病人的八卦话题,漠然转身离去,甚至没有推开房门看一眼。
仅凭借那泄露出来的愤恨呻吟和他对秦学昌的了解,他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就算没病,心病也能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副驾驶上的邬希怀里抱着取名叫笛笛的小萨摩,后座大毛探出狗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许他偏心。
“怎么样,把秦璟熙要进监狱的消息告诉他没?”,邬希很轻松地谈笑,没有同情秦学昌的意思,这都是罪有应得。
秦璟泽摇头,也拱着脑袋往他怀里磨蹭,被一视同仁地抚摸几下头发才肯起身,“用不着告诉他这个。”
秦学昌并不在乎秦璟熙这个孙子,他只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无论是和谁有关的噩耗都不如他自己的来得伤害大。
头发没有狗毛柔软好摸,邬希勉强安抚两下就撇着嘴推开他,忽然想到什么,勾唇露出虎牙,“没关系,秦家倒了就倒了,我允许你吃软饭。”
一座巍峨的商业大厦若是垮塌起来其实很快。尤其是秦家旁支人非常多,没了秦老爷子镇场,唯一能顶得上的秦璟泽又摆明了不管事,那些人就蜂拥而至瓜分争夺,闹起来反而更加乱套。为了多分点蛋糕甚至纷纷随意做项目,这样下去已经不是财富蒸发就能了事的了,迟早要负债累累。
逗狗太好玩。到家邬希更忍不住欺负秦璟泽,板起脸高高在上,“吃软饭就要好好伺候我,快点,给我把鞋脱掉。”
秦璟泽就老老实实跪下去伺候,被邬希使唤着端茶倒水揉脸捶背,动作熟练到让邬希也咂摸出不对劲,这样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他觉得有点无趣,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忽然抬脚踩在秦璟泽下腹,脚趾勾住硬实的皮带,不怀好意地笑,“这个也得听我的,我让你慢就得慢,让你停就得停。”
任何一个男人被那样磋磨都会发疯,秦璟泽这种需求旺盛于常人的怪物,要受的苦楚更甚。
“给你五千块钱一次,不能再多了”,邬希掰着手指头,一边挑衅一边偷眼打量秦璟泽的反应,却被当场抓住。
秦璟泽似乎不介意他的偷看,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落地发出脆响,惊得邬希一哆嗦,却又忍不住咽口水。
“不要钱,希希随便用”,秦璟泽眼中狂热的兴奋让邬希看不懂,不知道他被戳到了什么点。
正常人被侮辱成卖的会是这种反应?
秦璟泽完全不觉得这是侮辱。做最亲密的交流被邬希这样说出来,更让他感觉到邬希对他的需求。
被希希需要,是他最愉悦的事情。
他俯身在邬希的脖颈间深嗅,满眼痴迷,邬希推拒他的力气很小,踢他两脚也像是小猫抓痒,反而更激起他的凶性。
“上次是不是弄疼了?我那会儿情绪不好。”
邬希被他勾得瞬间想起上次被捏着腰倒提起来的经历,浑身一阵发麻,小腹已经开始酸胀。
他揪住秦璟泽的头发,小小声否认,“不疼。”
秦璟泽就以邀功请赏的口吻跟他说起自己帮忙起诉,贺溪的父亲已经失去了监护权。
他这么懂事。所以……
“可以要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