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不可能不要你,但凡我这么说了,绝对是说错话,你就该把我关在屋里不放我出去,弄得狠了你想听什么好听的都能听到。”
他可不止是叫哥哥好听。
从兜里摸出一对崭新镣铐,比上次那个旅游时在浴室被秦璟泽轻易弄坏的要结实很多。他今天回家特地把它翻出来带在身上,就等着抓到秦璟泽的踪影就把这人锁住。
但现在他把东西丢给秦璟泽,“拿着,我没你那么大力气,肯定挣不开。”
这是明目张胆的怂恿,埋在嚣张之下的是他愿与恶狼共沉沦的一身反骨。
秦璟泽双手小心翼翼接过,指尖颤抖。明明是充满涩意的暗示,但他敏锐捕捉到其中更深的意味,郑重将东西揣在胸口,和那枚随身携带的纽扣放在一起。
邬希安抚地牵住他的手,一路坐到车上,忽然想起不对,“你确定要去简单粗暴揍秦璟熙一顿?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吧。”
这样可能正中秦璟熙下怀,人家不在乎挨打,甚至等的就是这么个把柄。
“没事,我有数”,秦璟泽笑了下,犬齿显得有些森然。
车子停在隐蔽处,他想说让邬希留在车里等,但想了想又没开口,一刻也不要离开邬希的视线范围。
邬希平静地亲吻他,不反对也不阻拦他发泄怒火。
这超出了秦璟熙的意料之外,他惊愕盯着邬希,完全想不到秦璟泽竟胆敢在这含着都怕化掉的宝贝面前动粗。
来不及细思,剧痛袭上鼻梁骨,不知道折断的声音是眼镜框架还是骨头,视线朦胧中秦璟熙穿过前来阻拦状况的保镖遮掩,茫然看到邬希正心定气闲地抱臂靠在车边,还朝他露齿一笑。
秦璟熙也担心挨揍太狠,毕竟秦璟泽是疯子,万一真被打死了得不偿失,打个半残也要不得,提前安排好了保镖在身边。却没想到有昂贵的保镖护着,他还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秽物吐了满地,不止被捶出脑震荡,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也歪掉。
打人不打脸,打垃圾可以,而且专打脸。
“衣服脱掉”,邬希特地带了小药箱,到车上处理完秦璟泽的手,又处理他身上吃亏的伤。
秦璟泽小心窥探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却不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打架……”
“嗯?”,邬希挑眉看他,“怎么这么说?我又不介意你揍这种人,但是最好别受伤。”
他厌恶霸凌,但这又不是霸凌,秦璟熙这种人纯粹就是欠揍,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做的许多事让人听了就恨不得给他几拳。如果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撼动其根基,那么以暴制暴也不错。
“不过还是算了,打架哪能不受伤”,邬希抿紧嘴唇,“你还是别打架了。”
倒宁可忍着,退一步,他也不想秦璟泽受伤,哪怕只是皮外伤而已。
秦璟泽根本没把这种小伤当作伤。
他仔仔细细审视邬希的眉眼,再三辨认邬希是否对他的暴力流露出恐惧排斥,好半天才收回目光,驱车前往a大方向,却没有停在家楼下,而是一路开进学校里。
“怎么突然回寝室?”,邬希被他拉着到他的寝室,上一次来这还是他被向瑜下药,揭穿秦璟泽的伪装。
他看了看柜子,里面已经空了,那些装照片的箱子显然已经被转移阵地,反正不可能丢掉。整个寝室本就很空旷,现在更甚。
秦璟泽背对着他俯身从角落里拾起什么,缓缓直起身走向他,一条腿弯下去,另一条腿也紧随其后,双手将东西高举,递到他面前。
邬希没那么见多识广,认不出它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没有贸然伸手去接,而是攥住男人手腕,“你给我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