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也不敢咬,自然合不上嘴了。
几缕银丝都从嘴角滑落了下来。
阿玉顿生羞耻心,忙支支吾吾地出声,一边去推班钰人的手。
班钰人这才缓缓收起了手。
他这下倒像是心情极好一般,大笑道:“都怪你小时候糖吃多了罢?”
身上的那丝诡异与漠然,顿时都去了几分。
好似还是阿玉印象里那个姐姐的未婚夫,班家翩翩公子的模样。
班钰人摸完了牙。
意犹未尽地起身,又给阿玉放下了帐子,而后才转身离去。
阿玉听见了门合上的声音,才终于又重新放松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班钰人就不在山庄里了。
他为皇帝办事,来去匆忙。
班钰人依照上头的吩咐,陪着太子赴了一个宴。
宴上太子愤而摔碎了手边的酒杯,舞姬登时也化作了刺客,现场乱作一团。
班钰人一连杀十人。
太子却不知何时落进了水里,大声朝他呼救:“救我!救本宫!快!钰人!”
他冷眼见着太子呛了几口水,这才温声道:“臣这就来!”
说罢,到了那岸边,蹲下去,与太子道:“恐怕臣不大会水……”
太子哪管那么多。
他脸色煞白,只余手上一股本能的死劲儿,揪着班钰人的衣摆就将人一并拽下去了。
班钰人到底还是救了太子上来。
二人都是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宫人们此时才连滚带爬地赶进来,抓着披风往二人身上裹。
班钰人缓缓站直了身形,突地脸色一变。
太子转身道:“本宫要赏你……”
他话到一半,顿了顿,问:“爱卿面色怎么瞧着不大好?可是刚才磕着哪里了?”
班钰人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从胸口取出一封信。
那信被浸透了,字迹晕了个一塌糊涂。
太子见状,不由笑问:“可是谁人写给爱卿的情信?”
班钰人道:“不是。”
而后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拎住薄薄的纸边,将它撕碎了。
这不怪他。阿玉。
信都湿透了,还怎么能送呢?
侯府素来宠爱小儿子,送到寺中去的东西,都是好物。
阿玉要将他的好,分予一群小和尚,何不也分他一分好呢?
班钰人这才接过披风穿好。
他缓缓向前行去,与身边的人道:“你去一趟法缘寺,将小公子的东西,都一并带来。”
带来给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