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斗斗茫然的挠挠头,最后决定先回去再说,左右自己跟踪也失败了,麻烦事儿还是交给大人物去头疼吧。
……
夜晚,沈药儿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瓦罐里的胡麻粥,莫老五喊了她两声都没回应。
铁牛趁着老大皱眉前推了她一把,导致沈药儿吓了一跳,手不小心碰到瓦罐边,疼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烫烫烫!好烫!”沈药儿甩手惨叫,粥也被打翻,撒了一地。
见她这个样子,莫老五也不好说什么,连忙另外两人去打些井水冷敷。铁蛋看着一地狼藉,为难的看着莫老五,“头儿,今天晚上吃什么?”
莫老五叹气,从身上摸出半吊钱,“罢了,也喝了这么多天粥,今日去买些羊肉,把省得几个胡饼烤了,痛痛快快吃上一顿。”
“好嘞!”两兄弟喜笑颜开,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几人都属于长身体的年纪,胃口大的很,早就想开荤了。
沈药儿也跟着高兴,不过只笑了两声又怔怔出神。
莫老五说完话便回里屋歇着,铁牛眼睛转了转,将沈药儿叫到一边。
“做什么?马上要一更天了,还不快去卖肉,姑奶奶可不帮你跑腿。”沈药儿没好气道。
“谁说这事了,”铁牛撇嘴:“看你这凶巴巴的模样,以后真跟傅小郎成了,人家怎么受的了你?”
沈药儿呆住,旋即脸涨得血红,指着铁牛骂道:“要死啊你整天胡说八道,我、我……”
“你什么?你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铁牛一副知心老大哥的模样,“我看那傅小郎长得好,人也不错,孤身一人,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听哥的,趁机拿下他!”
“拿你娘个腿!”沈药儿气急败坏,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喷一通。
“哎,原来是我误会了,既然如此,那傅小郎的信就不用给你了。”
“什么信?快给我看看!”沈药儿急的跳脚,最后在对面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铁牛逗了她一会儿,最后笑着将信递了过去:“你说你,又不识字急什么。我帮你找人问了,信上让你一更时候去春风楼门口等着,他有事找你。”
沈药儿捧着信,虽然看不懂,却还是心里甜滋滋。梳洗了一番,与铁牛借口去买肉共同出门。
“老大那边我替你搪塞过去,你可尽量宵禁前回来,最近巡街的武侯跟疯狗一样,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分别前铁牛千叮咛万嘱咐。
“行了,还用你教。”沈药儿心早就不在原地,刚出门便恨不得狂奔。
春风楼算是他们这个坊里最大的酒楼,虽说此地穷人较多,但也算有那么几位富户。
沈药儿离得老远便看见那道熟悉的少年身影,禁不住喊了一声:“傅郎君!”
傅旻回头,见其来了也没说什么,直接领人上楼。
沈药儿整个心跳得飞快,也不知是奔波还是什么,本以为再见困难,谁知对方竟主动约自己出来,难不成他也……
“到了,”傅旻不知身后少女心思,把人带到房门口,回头道:“你平复一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啊?”沈药儿懵了,还没等反应过来,门就已被推开。
屋内一身穿华服的高大少年见到两人,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狠狠盯着沈药儿的脸,激动的热泪盈眶。
“是她吗?”傅旻看此情形,估计八、九不离十。
少年重重点了下头,“错不了!跟我娘年轻的时候太像了!”说罢上前抓住沈药儿的手腕,大声道:“我叫易昕,家住在洛阳,我是你大哥!”
沈药儿被抓的生疼,下意识骂道:“滚蛋!我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