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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虽然如今武功对他的身体来说成了累赘,但司华遥的五感还是十分灵敏,清楚门口站着一个人,而这人是谁,他心里也有数。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索性把话说清楚。  “本王以前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这话虽说很残酷,却是事实。后来本王突然醒悟,慢慢相处下来,才算与他们有了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并非情爱,而是家人般的亲情,换句话来说,本王将他们视作兄弟,而非爱人。”  章进眉头皱紧,直言道:“王爷可想过,若他们听到王爷这番话是什么感受?”  “本王明白。”司华遥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接着说道:“本王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想通了许多事情,也看到了你们的真心,越是如此,本王越不想欺骗你们,所以便决定把这件事说清楚。你们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能够全心全意对待你们的人,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本王身上。”  “他们本是正常的男子,原本可以娶妻生子,过着妻儿环绕的生活,只是因为王爷的看中,便被迫成了人人鄙夷唾弃的男宠。如今他们爱上了王爷,甚至不在乎名分地留在王爷身边,可王爷想的是将他们往外推。”章进委屈地红了眼眶,道:“凭什么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们就要听之任之?无视自己的感情,埋葬自己的感情?”  司华遥知道章进说得对,他这么做就是纯粹的渣男行为,可他不是司南遥,不想背负那么多情债。他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人,做不到虚情假意地维持彼此的关系。  “是本王的错,本王会尽全力弥补,除了感情,本王可以满足他们所有要求。”  “王爷,您真的很残忍!”章进说完转身就走,来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宫怜。他愣在了原地,见宫怜眼睛通红,道:“怜公子……”  宫怜佯装无事地说道:“小章大夫,王爷的身体如何?我刚熬了些粥,正要拿给王爷吃。”  章进看着他,心里酸涩难忍,配合道:“王爷已脱离危险,不过需要好生调养,多多休息。”  “那小章大夫你忙,我先进去了。”宫怜感激地朝章进笑了笑,擦了擦眼角,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章进忍不住替他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沉甸甸的。  外面的对话,司华遥听得清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宫怜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笑着说道:“王爷,我熬了点粥,您喝点垫垫肚子。”  司华遥看着他强颜欢笑,到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宫怜坐到床边,端着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司华遥嘴边,“王爷,温度刚好,您直接吃就成。”  司华遥伸手去接,道:“本王自己来便可。”  宫怜端着碗躲了躲,道:“王爷刚醒,身子亏得厉害,这碗重,还是我来喂您吧。”  司华遥坚持道:“一碗粥本王还是拿得住的。”  宫怜脸上的笑意终于挂不住,他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他,道:“王爷,就容宫怜再侍候您一回吧,在您昏迷这段时间,每日都是我们侍候,待您身子一恢复,怕是都没机会了。”  听他这么说,司华遥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但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就不能让他们越陷越深,他们要的他给不起,“方才本王与章进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宫怜身子一僵,道:“王爷先把粥喝了吧,待会儿就凉了。”  司华遥硬起心肠,道:“是本王对不住你们。”  “王爷。”宫怜的眼眶红了起来,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道:“王爷,先喝粥吧,有话待会儿再说。”  司华遥伸手去接,宫怜看着他的手,这次并未坚持,将碗递了过去。司华遥接住碗的同时,一滴泪落在了碗里,看得他的心为之一颤。他并未多说,也没有多余的气力支撑,以最快的速度将粥喝完,将空碗放在了床边。  “宫怜……”  “你们方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宫怜抬头看向司华遥,道:“王爷,在您替我解围,接我娘去别院调养身子时,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两相抵消了。之后,您又帮我娘进了祖坟,还救过我的命,您对我有恩,我才这般尽心尽力地照顾您。并非您想得那般,您……多心了。”  司华遥看着他的眼睛,清楚他在说谎,只是并未拆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这样啊,那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不过本王方才说的话算数,若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直接告诉本王便可。”  “多谢王爷。”宫怜扯出一个笑脸,道:“我还要去厨房收拾,就先告退了,王爷好生歇着。”  “去吧,辛苦你了。”  看着宫怜出门,司华遥忍不住叹了口气,撑起身子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思考着,赵韩青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杀他的人又是谁,赵韩青是否钻牛角尖,也随他而去?若是梦,便罢了,若不是梦……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还是说他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在做梦。  身体太过虚弱,没多大会儿,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临睡前他还在想,是否能续上那个梦,他想知道凶手是谁,更想知道赵韩青最后的选择。  只可惜梦没有续上,他睡得很沉很沉,当他醒来,看到的还是那个床帐。失望在心头升起,他不禁怔了怔,随即嘴角勾起苦笑,他明白自己在失望什么,若之前经历的那十七年的时光,果真只是一场梦,那他与赵韩青的心意相通便也是梦幻,是他美好的想象,甚至是内心的期待。而现实呢?赵韩青的算计到底是为何?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这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  “若一切都是梦,为何我的感受如此真切?”  “王爷,您可是在叫奴才?”春海听到动静,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华遥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刚过酉时。”春海边说,边点燃桌上的烛火。  司华遥努力想要撑起身子,春海见状连忙过来帮忙,把他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头。  “岛上的情况如何?粮食以及日用品可还充足?”  “王爷不必担忧,岛上的粮食充足,而且去年种的麦子,如今已经出了穗儿,过不了多久就能收了。”春海来到桌前,给司华遥倒了杯水,接着说道:“今儿洪阳又带回来不少种子,有菜种、药种,还有花种,正好种在刚开垦出来的空地上,过不了多久,王爷便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司华遥喝了口水,道:“岛上的日子不如在赵国,他们多数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怕是会不习惯。”  “他们之中有几个出生在富贵人家,多数都是苦着长大的,直到遇到王爷才有了好日子。如今王爷退居这荒岛,也是为了安置他们,他们心中明白,也心存感激。”  “若是这样那就最好。”司华遥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你也要多留意一些,毕竟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以防万一吧。”  “王爷放心,奴才明白。”  司华遥想了想,问道:“本王昏睡期间,宫怜他们可曾来过?”  “邵华公子来过,不过听说王爷在休息,便又回去了。”  见他神色有些迟疑,司华遥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邵华公子过来时,神色间有些恍惚,好似遇到了什么事。奴才问了一句,邵华公子支支吾吾并未回答。”  司华遥猜测,应该是宫怜将他与章进的对话告诉了邵华,这样也好,由宫怜说,对邵华可能要好一些。  “这几个月你们与外界可保持联络?”  春海点点头,道:“我们每个月都会出海一次,上岸收取消息。王爷放心,三国都有我们的人,虽不能说对他们了若指掌,但若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及时收到消息。”  “对了,明远可曾上岛?”  “没有。”春海摇摇头,道:“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在打探明远公子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收到回信。不过明远公子所在的宗门前不久被灭了门,据说只有少宗主姚莫逃了出来。”  听春海这么说,司华遥的心漏跳了一拍,道:“本王记得是三清宗吧,何时灭的门?”  这剧情和他‘梦中’的一样,说不准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个月前,洪阳刚带回来的消息。”  司华遥点点头,道:“那赵韩青对本王的出走有何反应?”  “小皇帝下令通缉王爷,赏金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司华遥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数额不对,我怎么记得是两千两。”  春海以为司华遥心中不悦,道:“王爷放宽心,待您的身子好了,咱们再打回去,那赵国……不,是三国,早晚是您的。”  司华遥微微笑了笑,道:“春海,本王在鬼门关走了这一遭,想明白许多事,百姓不在乎皇位上坐着的是谁,只在乎能不能过上太平日子。复国势必会掀起战事,到时候又会有不少无辜百姓丧命,还有跟随本王的这些人,不知谁会离我们而去,这是本王不想看到的。”  春海愣了愣,随即说道:“王爷,您这是……”  “只要你们能好好的,复不复国已经不重要。”  “若当真如此,那王爷努力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费?”  “你们都在,努力就没有白费。”司华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任何一人出事,都是本王不愿看到的。况且本王这身子,还不知能否恢复,本王不想拖累你们,复国一事就此作罢吧。”  春海跪倒在地,感动道:“王爷重情重义,奴才能跟随王爷,是奴才之福。”  “快起来。”司华遥象征性地抚了扶,道:“本王能做的,就是让跟随本王的人,都能过上安稳日子,不做他想。”  “是,奴才愿以王爷马首是瞻。”  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王爷,我来为您请脉。”  司华遥应声,道:“进来吧。”  章辙推开门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司华遥笑着说道:“本王还不曾对你道谢。”  “王爷言重了,能为王爷做事是我的荣幸。”  春海给章辙搬了个凳子,放在床前,方便他为司华遥诊脉。  章辙忙道谢:“多谢公公。”  “大章大夫不必与咱家客气。”  若非章辙和章进,司华遥此时怕早就没了命,春海对他们是真心感激。  章辙坐下,为司华遥把脉,没过多大会儿,便收回了手,道:“王爷的脉象已趋于稳定,只要好好调养,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司华遥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章辙犹豫片刻,道:“王爷,小人有话想单独与王爷说,不知可否?”  司华遥看向春海,道:“你出去吧。”  “是,王爷。”春海退出门外,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其实章辙想说什么,司华遥能猜到几分,多半与章进有关。  n23九五8649六  章辙沉吟片刻,道:“王爷昏迷的这段时日,几乎都是章进在为王爷请脉,可今日竟罕见地让小人过来,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不禁让小人有些担心。”  听章辙这么说,司华遥便已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道:“你为何不问他出了何事?”  “小人问了,他不肯说,所以才来请教王爷。”  “他不肯说,那便是有难言之隐,你又何必强求?”  “王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人身为他的兄长,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在他还茫然时,小人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虽然震惊、不解,却尊重他的意愿。说句实话,当初小人能义无反顾地去西南,为王爷寻找回春草,多半是为了他。”  司华遥见他停了下来,点头说道:“本王明白。”  章辙不再犹豫,直言道:“那王爷可明白他的心思?”  “明白。”司华遥也不再拐弯抹角,道:“在我们上岛之后,章进就向本王吐露了心声,不过本王对他并没有那份心思,便拒绝了他。”  章辙一怔,随即问道:“为何?王爷可是嫌他身份卑微?”  “自然不是。”司华遥摇摇头,道:“本王对他并无情爱,若只图一时快活,便要了他,你以为这么做妥当吗?”  章辙一时有些语塞,想了想道:“不妥。”  “本王醒来,听闻他为本王所做的一切,心中感动之余,又有些担忧,明白他并未放弃那份心思,本王给不了他想要的,便与他言明,他许是一时无法接受,才会有些魂不守舍。”  “王爷……”章辙看向司华遥的眼神有些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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