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摇头:“我要的不是道歉,是解释。”
他捏紧了她的手,“当时是……”,他停顿了一下,微叹了口气,“在医院是另有原因的,只是现在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想得哪样?
沈时宜的眼睛眨啊眨,看着表情凝重的他,莞尔一笑?道:“好的。”
苏泽希长呼一口气,想去揽住她的肩膀:“你昨晚哪里受伤了?检查仔细了吗?我们再回去……”
不等他说完,沈时宜却突然挺直了脊背,甩开他的手,把一直拿着的纸袋塞进他怀里,看着他说道:“苏泽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完整地喊着他的名字,这才?发现原来“希”字念出来,嘴角是会不由自主上扬的。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想着开口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又咽了回去。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转身,摆了摆手,大步往前走,声音从寒风中传来。
“我现在很生气,想冷静下,这段时间你别来打扰我。”
沈时宜向?前走着,身后没有脚步跟来,心里微叹一口气。
等走到千禧都楼下,忽然,雪花飘飘悠悠地从黑幕般的
天空落下,花坛边安置的照明灯柔柔地散发着白光,倾斜着向?天空照射。
下雪了吗?沈时宜伸出手掌,细细的光线下,她甚至可以看到空气中的粉尘颗粒在跟雪花一同飞舞。
上次在燕京见到雪花是在去年,当时的她还很兴奋,也?遇见了……他。
现在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是她忘记了,儿时的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冻死在了雪天里。
雪花落在她掌心,冰冷刺骨,她的手瑟缩了一下。
炙热的阳光也?惧怕冰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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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宏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段皓今天工作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苏总的状态不对。
看文件已经走神很多次了,这还是他自上任以来,第一次看到苏总这样。
不过不用他冥思苦想,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原因。
能让苏总失态的,永远只能是总裁夫人,听说最近澜庭的管家都因为那晚夫人出走而没有及时通知的事,被罚了奖金。
想起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段皓在心里微微叹气。
看着文件上的签名再一次是“沈时宜”后,苏泽希忍不住搁下了笔,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角。
他把文件递给?段皓:“再去印一份吧。”
段皓不敢多问什么,直接接过文件,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际,苏泽希还是喊住了他。
苏泽希看着搁在桌上的金丝眼镜框,想起了沈时宜当时送它时的撒娇卖萌,斟酌着问道:“女人,应该怎么哄?”
段皓心里呼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苏总终于问出来了,要不然再以这种状态工作下去,他估计离折寿也不远了。
“自古以来没有女人是不爱珠宝华服的。”尤其是总裁夫人那样的女人,段皓在心里补充。
苏泽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点把话说完。
段皓打?开平板界面,递给?苏泽希道:“最近燕京有一场拍卖会,有一串项链和一对耳钉会参与拍卖,是克什?米尔蓝宝石,可遇不可求,正好可以跟夫人的婚戒配成一对。”
“也?许夫人一高兴,心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