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折磨他,破坏了他整个家庭的人,终于死了……
父亲,你在哪里……初年给你报仇了,盛世也夺回来了,你一定要活着,或者等我找到你……
温初年回了京家。
顾暖阳在殡仪馆取回了顾时景的骨灰,尚还温热着,装在一个小小的陶瓷盒里。
年少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闪过,顾时景从孩童的模样长成少年,又从少年到成年,结婚,把持盛世,兄弟相斗,最后,缩小成了这小小的一堆。
人生苦短,何必作恶。
顾暖阳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将骨灰盒递给手下,“将堂兄,好好安葬了吧。”
“奶奶那边……先瞒着,年纪大了。另外给一笔抚恤金过去。”
“是。”
到别墅时,京洲落脸色铁青的坐在客厅里,从他进门时,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就死死的盯着他。
温初年转头,看着他手掌上缠着的纱布,以及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啧啧两声。
“京先生,这幅样子好可怜哦。”
语气是十分的欠揍了。
京洲落冷哼了一声,直接别过了头,不想与他争一时之长短。
他算是知道了,温初年搞这么一出,就是故意气他的。
心里还积压着对他的不满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让他把这口气出了,才好办接下来的事。
最终的赢家,向来不会计较眼前的得失。
“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
京洲落站起身,淡淡的说,“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了。”
说完,他睨了温初年一眼,从他旁边擦肩而过。
温初年眉头微动,这倒是有点奇怪了,京洲落的反应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回来,他会像只饿疯了的狗,对着自己纠缠不休。
结果,这男人,一晚上过去,好像变得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样子。
那……正好,温初年觉得,也快到了和他结束这种关系的时候。
等他……处置完秦言。
他去地下室看了一圈,里面依然回荡着秦言虚弱的叫、喘声,那几个男人还在完成京洲落交待的任务。
空气里是复合的浓重的臭味儿,温初年有些嫌弃的遮挡住了鼻子,果然是贱狗待的地方。
看守的下人说:“温先生,您先上去吧,这里脏,有我看着,他们不会停下来的。”
温初年点了点头,离开了地下室。
晚饭时,京洲落没回来。
温初年心情不错的用了一顿晚餐,然后泡进浴缸里,一边看着网络上秦言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料和谩骂,一边摇晃着红酒杯,身心舒畅的品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