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徜!”明舒有些恼火。
“帮我烘发更衣吧,有劳了。”陆徜第一次开口向她提要求。
明舒收铜钥,早已准备好的烘发所用的镂空铜球取,边拭他的长发边替他烘发,陆徜坐在窗边,散下满头乌发任她烘烤。
长发烘到八成干,再规规整整梳成发髻,她才替他换上熨烫妥帖的衣袍,如此这般,两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到头。
“好了。”明舒拉平他革带周的褶皱,身道。
陆徜没说话,唇微微抿着,着站在身前的她,时间所剩无几,他迟迟舍离去,就这么定定着她。
二人站在窗前,午后阳光穿过窗纱漫入屋中,柔和了彼此眉眼。
也知是是错觉,明舒觉得,陆徜少了棱角,添了温柔,她动动唇,刚想唤他,陆徜突然间倾身俯。
微凉的唇猝及防落在她唇间。
明舒双眸骤睁,人如木石定在窗前,前得退得,脑中尽空,心脏似乎在这个瞬间停止,连呼吸也跟着消失。
一次,就这一次。
陆徜告诉己,这辈子就放纵这一次,抛开所有束缚,礼法也罢,克制也罢,通通抛开。
浅尝辄止的吻,如同细纱拂过,还未等明舒品出滋味,他就已收回。
他耳根脸颊红透,有些做错事的无措:“明舒,对,我……”着明舒懵懂的眼,他闭眼定了定神,再睁眼时旖旎尽去。
“我去给阿娘磕个头。”他说完,转身断离去。
明舒怔怔站在屋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抚唇。若是这周还留着他焚香沐浴后的檀香味,若是那把铜钥匙还留在她身上……她会觉得,己大约是又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让人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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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徜给曾氏磕过头,没留什么话就又离开魏府。
明舒还没从先前的震惊中缓过神,脑中『乱』糟糟的,一边想陆徜异往常的举动,一边攥着那柄铜钥匙挣扎要要马上打开他的暗屉……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忽有人急匆匆寻她。
“当真?”听完传讯,明舒霍身,面『露』喜『色』,“我马上去。”
给她报信的是开封府的小衙役。
彭氏和余连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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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赶到开封府衙时,天『色』已暗。
与其说彭氏和余连是被找到的,还如说是他们被救下的。这二人并没真的出城,而是出城后又悄悄回,找了个隐秘的藏身处躲了。
“这母子二人的行踪应该是被对方发现而遭到追杀,他们两倒也命大,遇袭后逃出,正好遇到两个巡城的同僚,这才得救。过彭氏身中数刀,伤势颇重,大夫正在全力救治。余连的伤势较轻,现已包扎妥当,我正准备问供。”应寻道。
明舒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府衙的休憩室。
余连手上头上都包着绷带,神情惶恐坐在椅上,到应寻和明舒进急忙身道:“应捕快,救我!”
“坐下说话!”应寻对他没有好脸『色』,冷冽道。
余连讪讪坐下,又急问道:“我娘呢,她怎样了?”
“还没死,大夫正在救。”应寻坐到他对面,沉着脸问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就……我与我母亲得罪了一些人,原打算换个方躲一阵子,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找上门。都是些道上的私仇,并没什么……”他眼珠『乱』瞟,满脸心虚,可话没说完,就被应寻打断。
“命都快没了,还肯说实话?既然是私仇,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人,把他扔到大街上……”应寻猛拍桌而,朝外头喊道。
“别别,应捕快,我说我说,别把我扔出去,要是到了外面,我的小命可就保。”余连一边讨饶,一边觑了觑明舒,道,“就是柳婉儿那事……我……”
“们做了假证供,对吗?”明舒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