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命而去,魏卓向明舒凝道:“那起歹欲置你死地,你们处境危险,暂时不要回家,且随我回府,待查明情况再作打算。”
明舒提着刀,亦无犹豫:“好。听魏叔的。”
曾氏:“……”就不问问她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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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一行数纵马入城,在南门前停马。
陆徜坐在马上点名:“你二有伤,且往三殿下处复命,余下四,先去我府上守着。”
能在汴京城外下手,对势力恐怕经进入汴京,他怕明舒有危险,得先让到家守护。只是奇怪,他就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搜捕与押送周氏进京的行动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应该不曾惊动对,那为何会在汴京城外被劫?
他拧眉思忖片刻,并没随那四一起回家,而是只身去了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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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透,宋清沼从翰林院下值,正在回国公府的路上,策马慢行至榆林巷时,忽见前头飞驰而来一。
“吁。”陆徜勒马停在他前,拦下他的路,“宋兄,陆某有事请教。”
片刻之,二将马拴在附近树下,挑了个僻静地谈话。
“应该没有。我派去的只是暗打听你家情况,并没去查过简家的案子,应该不至于打草惊蛇。”宋清沼回答完陆徜的疑问,又问,“发生了何事?”
陆徜凝眸,眉心郁『色』难散,道:“出了些差子。你的在江宁打听消息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倒是没有,不过……”宋清沼略作思忖,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我的在江宁遇到过豫王的,算吗?”
“豫王……”陆徜倏地握紧拳,很快又向宋清沼抱拳,“多谢告。”
宋清沼点点头,问起明舒:“明舒她……”
“她偷听了那夜你我的谈话,道我与她并非亲兄妹,不过并没听到简家劫难。”陆徜据实以告。
“……”宋清沼神『色』一滞。
“好了,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陆徜抱拳向他告辞,只是未等转身,忽闻一声细细的破空声,他周身一凛,喝了句“闪开”便推开宋清沼。
一支羽箭擦身而过,没入附近的树杆上。
宋清沼大惊,与陆徜一起望向箭来的向。陆徜却上前半步,将宋清沼拦在身,沉声道:“他们冲我来的,你先走,快!烦请替我回府一趟,我担心明舒安。”
既然经找上他,明舒的身份定也藏不住。
话音才落,远空又传来数声破空之音,支羽箭接连『射』来,黑暗里亦响起窸窣脚步声,道影跃出。
“走!”陆徜一声沉喝,躲开两支羽箭,迎敌而上。
宋清沼迟疑片刻,断然退出巷子。他的武艺不比陆徜,留下会是累赘。
陆徜身上并无佩刀,只能赤手空拳对敌,又以一敌众,转眼就落下风,对果然冲他而来,并没纠缠宋清沼,只刀刀向他劈下,招招皆是致命。
眼见宋清沼消失在巷,陆徜边应对敌边思退路,正吃力时,巷口处忽传来一声马急鸣。
陆徜抬头一看,却是宋清沼策马回来,手里还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陆徜的马,就跟在宋清沼的马身。
“陆徜,快点上马!”宋清沼道。
陆徜咬牙振作余力,踹开身边『逼』近的,个闪身逃到巷口,翻身跃上马背,紧攥缰绳调转马头,勒起马蹄踢开赶过来的,吼了声:“走!”
只闻两声急叱,陆徜与宋清沼并肩策马,纵向街。
风声呼啸而过,二奔驰到多的地,放缓速度。宋清沼策马在前,转头回望陆徜,刚要开口问他,却见他脸『色』刷白,街灯照耀之下,一支羽箭『插』在他左肩上。
“你箭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宋清沼眉头大蹙。
陆徜掐着『露』在外面的箭,用力一拧,把碍事的箭杆折下,咬牙道:“不用!回家,我要回家!”
明舒,还在家!
他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