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姐姐。”朝日浑身僵硬地戳
了戳蝴蝶香奈惠,黑发少女不认识这孩子,同样也很茫然,小声地猜测:“可能是午饭没吃太饿了?”
“呜前辈我吃什么都行!”红发少年一边吸气一边大声回答朝日。
“哦哦,马,马上就能开饭了。”白发少女往后退了退,推给他两块羊羹。
你先随便吃点,别,别哭了?
灶门家的长男从她清澈见底的金眼睛里看出这么一行字,红色刷一下子从脖子里爬到脸上。
晚饭就彻底是朝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生天目炸鱼的手艺和烤鱼一样绝,所有人都目睹了这姑娘骑在栅栏上叼着鱼干得意洋洋地和猫炫耀对骂的场面。
小鱼的外壳被炸得薄如蝉翼,咔嚓碎在齿间的时候勾起一股破坏的快感来,细细的鱼骨头都被炸到了能吃的程度,但最里面热气腾腾的鱼肉还保留了一点点柔软和湿润,带着盐粒的鲜香油润一起化在舌尖。
蝴蝶香奈惠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叫生天目的后辈厨艺如此了得,拍着黑发少年的后背询问以后能不能带着蝴蝶忍和香奈乎一起来做客。
生天目哭笑不得:“等明□□日把蘑菇一起炸了,我们给前辈打包。”
“还有烤红薯——!”白发少女远远地在栅栏上应和:“我会做拔丝红薯!等我整一个!!今年红薯可甜了,炼狱前辈肯定喜欢那个!”
等到月亮端端正正地挂在了夜空正中央,几个猎鬼人觉得这可能到了鬼的适宜活动时间,才回去看祢豆子。
“她真的到现在为止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吗?”前任花柱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沉睡的女孩脸颊上。
“没有,”灶门炭治郎表情严肃:“连血都没有喝过。”
蝴蝶香奈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之前鬼杀队也见过不愿意放弃变成鬼的亲人,但一般都会挨不住鬼那跟毒|瘾犯了似的请求,多少会喂一点血。
红发少年摸摸脑袋:“我总觉得一旦开了这个头,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而祢豆子除了最开始变成鬼的时候袭击了炭治郎之外,剩下的时间最多是对着朝日流流口水,竹子做的口枷都好好地在戴着。
朝日才发现祢豆子扒拉的那个靠垫是不死川实弥的,这人有时候处理伤口会在这边,稀
血的吸引竟然恐怖如斯。
她摸摸那小姑娘的脑袋:“你也不容易啊。”
祢豆子茫然地顺着她的手歪脑袋,主动伸过去给朝日蹭了蹭。
她还是困,被强行戳醒了虽然没有起床气,但也不怎么理人,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小声呜着,趴着一动不动,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每天都是这样,如果不强行叫醒根本就不会醒过来,蝴蝶前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炭治郎担忧地抓着妹妹的手。
蝴蝶香奈惠的目光落在鬼浅粉色的指甲上,那孩子放松地被哥哥抓着,一丝攻击性都没有流露出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我可以抽她一管血吗?”
灶门家的哥哥愣了一下,点点头:“我会努力让她乖的。”
红发少年低下头来小声和妹妹商量,等他商量妥了,蝴蝶香奈惠才推了推她的针管。
朝日先哆嗦了一下。
黑发的少女前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去给祢豆子抽血,蝴蝶香奈惠手很稳,暗红的液体一点一点顺着小姑娘的手臂流出来,她也不觉得疼,像个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孩子,特别好奇地盯着针管看。
“有鬼吃鬼吗?”朝日突然问道。
蝴蝶香奈惠摇摇头:“估计和人吃人的感受差不多,应该没有鬼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