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累,想歇歇,反正这附近路人也不多,没人会注意她。
苏暮想缓会情绪再回去,最起码总不能这么狼狈,叫人看出来。
有脚步声传来,从远到近。
有人走到了她面前,苏暮有些发怔,抬头去看,和谢朝言对上了视线。
苏暮一下有点猝不及防,慢慢站了起来。
“你怎么……”
她想问你怎么回来了,想想又问不出口。
这会她跟谢朝言说什么都没底气。
“本来是想走的,忽然记起来一会儿要晚了,你回去应该来不及。”他说。
“还好。”苏暮低着头,不怎么敢直视他:“能回去。”
谢朝言问:“刚刚哭了?”
苏暮说:“没。”
她嘴上说没,谢朝言怎么能不清楚。
哭是没哭,眼眶上那点泛红谁都能看出来,瞧着可怜,回头别人还说是他欺负小姑娘了。
他拿了张纸巾出来,把人拉到自己跟前,耐心地帮她擦眼睛周围一点细微的泪痕,又帮她理好额前被风吹乱了的碎发。
苏暮本来一个人还不觉得情绪多崩,多少能往心里憋,可这人就是这样,旁人一旦有安慰的意思,情绪一下就崩不住了,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眶红得更彻底了,眼泪憋不住,开始打转。
谢朝言知她最是娇气,说:“别哭。”
苏暮吸了吸鼻子,愣是憋住了。
跟军训时受训似的,说什么都乖乖听着,严格执行。
夜风里,苏暮憋得鼻头都红了,眼里也亮晶晶的,就这么无辜地看他。
谢朝言笑了:“明明今天最受伤的是我,到头来我还得安慰你。”
苏暮说:“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这件事,能不能给我一个补救和表达歉意的机会。”
他问:“怎么补救?”
“我、我去订过两天的票?”
谢朝言嘴角扯了道弧度:“事情不是你这样解决的。”
苏暮哪能不知道。
她甚至觉得自己都解决不好了,可是这会儿她大脑一片空白,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谢朝言说:“其实,我刚刚是有点生气,只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是怎么样了,所以当时可能我对她没给什么好脸色,对你朋友说的话大概也没怎么留情面。”
“我知道……”那会单是看到肖宵时就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平常其实并不怎么会去迁就一个人,我说过我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不管是相处、还是性格,你觉得我好说话,可能仅仅只是对你而已。”
“我知道我这次确实做得不对,我——”
“其实你没错。”谢朝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感情,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是会做一些没好好考虑过的事,但想想今天这事也没什么,你又不喜欢我,那张票想怎么办是你的权利,给其他喜欢我的人,或是希望我可以离你远远的,这都是正常的,一张票而已,再说我的情绪又算得了什么呢。”
其实谢朝言把选择丢给苏暮的时候,是知道她会很纠结的。
他正是想看她做的选择会是什么。
可能会做出许多他意想不到的事,可能会很极端,他也知道,就是不知道会这么让人没想到,以至于今天那会他都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或者换句话说,说什么也没有。
因为也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让苏暮选是没用的,她是被动的,就算是心里有,她也不会表露出来。
苏暮说:“我没有那样想。”
“怎么想?”
她不自觉捏住自己手指:“没有觉得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