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实回?答:“他本来要把?我送官的,后来却把我认成别的女人,然后就把?我放了,还把?我盗来的东西赠与了我。”现在想想,那些珠宝首饰没准是那个女人的,这么一想,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些东西了,干脆把?它还回?去好了?。
“哦,那不是挺好。”桑落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又随口问道:“那他就如此轻易的放你回?来了?”
“一开始他要留我住宿,我不肯,他就放弃了?。”怎么觉得他对她的遭遇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然而她已经忘了?与桑落置气,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忽然微笑了?下,“其实那个沈首辅人挺好的,他生得是真俊,脾气也挺好,说话也温温和和的。”
“怎么,喜欢上人家了??”桑落桃花眼微扬,薄厚适中的嘴唇勾起轻微的笑容。
听到桑落略带揶揄的话,她脸上泛起绯色,“我才没有呢。”
桑落摇了?摇头,失笑,也不戳穿她的谎言。
她等了?片刻,没等到桑落发表意见,她又忍不住问道:“你有喜欢过人么?”略一思考,加了?句:“不是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是让你茶不思饭不想,魂牵梦绕的女人。”
桑落微笑的唇角微滞,而后唇角又深深的扬起,很平静的说道:“没有。”
“真?的?”她有些不信。
桑落没有回?她这句话,放下筷子,起身,眼睛半睁不合地斜睨了她眼:“我还有困,回?房补觉了?,碗筷你收拾。”
“喂!”看着那头也不回?的身影,她气极。
是夜,夜深人静,万簌俱寂,她壮着胆子再次闯入沈府,根据自己的记忆,来到主院,她伏在屋脊上,目光落在书房的方向。
书房的纸窗内隐隐有光亮传来,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何人。
她告诉自己,她是来还东西的,不是为了?看他才来的,她刚落地,书房的窗上人影一晃,吱一声,窗户开了?,吓得她连忙找地方躲。
大概是处理公务疲惫了,想要放松一下,他手撑着窗,闭眼,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花香,月光融融,整座庭院笼罩在一层淡淡柔和的雾中。
无风,庭前一叶缓缓飘落。
他忽然微微一笑,目光不知道落向何处,月光泄下,他浑身像是笼着一层柔和温润的光芒,温柔得让人想接近。
明明第一次见到他,她还觉得他气势凌人。
片刻,他直起了?身,转身回?去,却并未关上窗,她藏身于树上,看着在书房中伏案忙碌的人。
她看到书案抢整整齐齐摆放着堆叠着公文书籍,以及文房四宝。后面还有几?列书架,上面也满堆着书籍。
壁上悬放着一床古琴,或许他还是个好风雅的人。
就在她看得入迷之际,里面的人忽然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端起茶,准备喝,大概是茶喝完了?,他起身端着茶盏去添水,他穿着一袭常服,白衣胜雪,又衬出他身材修长,宽肩窄腰。
她喉咙禁不住滚动了下。
他倒了?水,回?到案前,将茶盏放下,却没有喝,又开始处理公务,他一手支着下颐,一手握着笔,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夜风拂过,树叶沙沙地响,她抬头望了?眼月亮,时辰不早了,正这么想着,沈墨起身了,望窗户走来,随即关上了?窗,就在她感到遗憾之际,里面的灯灭了,不一刻门打开,他自里面走了?出来,看来是要回?去休息了。
他沿着走廊而去,她悄然从树上跃下,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沈墨回到了主屋,打开了?锁,推门而进,进入房中,关上门。
她躲在不远处一桂树下观察房中的动静,她可不是在跟踪他,她只是想等他睡着之后,再悄悄的把?东西放回去。至于方才为什么没有趁他不在将东西放回去,还要怪她看人看入迷了?。
让她好奇的是,堂堂一首辅大人,身旁竟没有一个贴身侍女,身边好像也没有女人,这男人也太洁身自好了?吧,他和太后真有一腿?她突然有些不信。
她看到他卧室的灯灭了,心中一喜,又守了?片刻,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门前,左右四顾,不见有人,下意识伸手推了门,门顿时开了?一条缝,她十分震惊。
门竟然没上闩,这位首辅大人也不担心有盗贼或者刺客找上门来。而且她守了?这么久,也见着个值夜的侍卫,这些人也不担心他们的首辅大人出事?这些人光真?是光知道吃白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太太太冷了,冻得脑子都不灵光了,为什么南方没有暖气,呜呜呜~今天就写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