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住处,只见屋中仍然亮着灯,她不觉皱了下眉头,不用说,她那位便宜兄长一定?又带女人回来了。
她一开门进屋,便听到女子一浪比一浪高的叫声,不禁一愣,目光落向那紧闭的房门,脸火辣辣的烧起来,耳根绯红。
她差点命都没了?,她这位兄长竟然在做……那种事?她如今是相信他是真的一点不关心她,甚至她就算死也无所谓,她气得将门使劲一甩,砰的一声巨响,那女声顿时停了?下来。
她哼笑一声,砰砰砰的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外头的声音便听不见了?,她点亮了?桐油灯,随即她发现窗户还开着,她走过去,夜风拂进,十分的凉爽,庭院中几?点萤火在草丛中时隐时现。
这是桑落买的一小院,院子不大,有主屋和厨房,主屋分两层,她住楼上,外边是一个足够宽敞的庭院,环境很好,有树有花。
她倚着窗台,吹着夜风,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那个才刚刚见过一面的男人。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她捂着隐隐发闷的心口,皱紧了?眉头。
如今细细追想,那男人之所以放过她的原因,分明是因为那个叫白玉的女人。
他认错了?她,误以为她是一个叫白玉的女人,紧接着他开始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决定不送她见官,最后还把?珠宝首饰都给了?她。
究其种种原因,全都只是因为她像另外一个女人!他根本不是因为看上了?她才对好声好气。
意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应该感谢那个叫白玉的女人,可事实上,她感觉十分的不爽。
那女人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爱的人?
等等,她做什么好奇这个……
次日,她醒来,桑落的房间仍是紧闭着。她撇了?撇唇,走出庭院。
太阳刚刚升起,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呼吸了晨间的新鲜空气,洗漱过后,桑落还没有起来。有点饿,但她不会煮饭,以往都是桑落给她煮的,但他一和女人在一起,她就会被当做空气,轻叹一声,她坐在了庭院的秋千架上,无聊地荡着。
秋山架旁种着一棵桃花,清晨的风吹过,柔软的花瓣纷纷扬扬,轻落在她的衣裙间,她望着那柔嫩的花瓣,忽然间忆起昨夜的一个梦。
梦里是在一个喜堂内,大红的囍字,鼓乐喧天,周围洋溢着一片喜气。
她凤冠霞帔,她的身旁是一挺拔昂藏的男人,她与他挽着同心结,一步一步走向喜堂……
画面一转,红烛高烧,她坐在新房内,盖头挑开,她激动地抬眸看向新郎,随即发现,那男人竟是那位首辅大人……
那样的梦太真?实,真?实到她现在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梦中的画面,心口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扯了扯嘴角,无意识地笑了?下,将这股惆怅失落的感觉从脑海中挥走,这时候,从屋中走出来一位女子,她满面春风,看到秋千架上的她先是一怔,随即亲热的打招呼道:“妹子,早啊。”
却是昨天碰见的那位秋娘。她美眸微眯,随即脸上浮起笑靥,不客气地说道:“不早了。”
秋娘脸上浮起尴尬之色,正要说话,身后桑落悠悠然然地走出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他语气含责备,“焰。不许对客人不敬。”
她撇了?撇嘴,没回话,也不道歉。待桑落将人送走后,回?到她身边,她还是堵气不理人,桑落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厨房做两人的早饭。
煮完早饭,桑落出来,见她仍然坐在秋千架上,不由有些好笑,“吃饭了。”
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起身,进了?厨房。
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的碗筷,粥给她盛好了,她坐下,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粥,抬眸看了?眼桑落,他自顾自地吃着并不理她,她有些不高兴,夹起一根青菜送进嘴里,胡乱嚼了三下吞入腹中,又抬眸看了?桑落一眼,他还是没反应,她忍无可忍,啪一声放下筷子,“你就不问问我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桑落闻言抬眸,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也放下筷子,淡定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被他轻轻淡淡的语气气得险些吐血,她怒气冲冲道:“我差点要死了!你怎么能够如此的淡定!”
见她气得小脸通红的样子,桑落突然轻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不会死,你见到那位沈首辅了?么?”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句话,想到那个男人,她脸不禁微微一红,“见……见到了。”
桑落早已料到,目光落在她略显害羞的面容上,他平淡的问:“他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