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术道:&ldo;嗯……嗯。&rdo;
辰砂道:&ldo;别跟你哥……哥……缩、缩……&rdo;
文术道:&ldo;好,好,不,不缩……以后……当当当,当了将军,我,我……保护你……睡睡睡,吧,吧!&rdo;
那是之前二人闲聊时,被玄及打断的最后一个话题,文术居然还记得。
辰砂拖着鼻涕,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对文术的承诺热泪盈眶。
&ldo;……&rdo;
于是一夜过去,上午校工来叮叮当当修窗户,辰砂头好壮壮,牙齿好,胃口棒,啥事没有,连着唤了几声,文术才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辰砂稀里糊涂,帮文术打领带那时,文术又吸了下鼻涕。
辰砂伸手一摸文术额头,哦,果然发烧了。
&ldo;老大,你好像病了!&rdo;
文术顶着俩黑眼圈,朝chuáng上一倒:&ldo;啊‐‐不能跷课……&rdo;
辰砂哭笑不得,把文术的领带扯下来,一头绑在他的脚踝上,另外一头绑在chuáng脚上,急急忙忙地走了。
找佩兰院长要了几份药材,调了退烧的药,回来匆匆喂他喝下,辰砂又飞速跑去上课。
一天课程俱是心不在焉,中午辰砂带了牛奶与面包回来,摸摸额头,文术的烧已经退了,他才真正放下心。
辰砂把牛奶放在chuáng头柜前,拉过一张椅子,俯在书桌上聚jg会神地写着什么。
他写写停停,又想了想,略抬起头,看到窗台上的三个花盆。
花盆不知何时被动过,糙莓和蓝莓又依偎在一处,长得生机盎然。
本来杵在中间的,崩了两个大缺口的可怜番茄则被孤零零的摆得老远,番茄苗耷拉着头,蔫了。
文术醒了,问道:&ldo;写什么。&rdo;
文术喝了几口牛奶,又睡下,一脚像青蛙般不自然地蹬了蹬,怒道:&ldo;你拴狗呢!&rdo;
辰砂哈哈大笑,煞有介事道:&ldo;没写什么,我问将军一件事儿。&rdo;
文术十分好奇,辰砂封好信,匆匆出去寄信了。
帝都城内信件往返只需一天,辰砂去信,含糊地假设了一个状况,那就是:当有人蹬破窗玻璃,袭击寝室时,自己该如何拒敌?
至于诃黎勒接到自己养子的咨询信后会如何作想,就只有天晓得了。
周末回家一定会遭到无休无止的盘问以及拷打,但辰砂的思考能力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先问再说。
翌日诃黎勒的回复送到,没有信,只有一个木匣,辰砂打开木匣,里面装着一把做工jg致考究的左轮手枪,里面填了六发子弹。
&ldo;那是什么。&rdo;文术哼哼道,爬起来伸长脖子偷看。
&ldo;没什么。&rdo;辰砂在书本上学到过一点枪支的用法,他把枪藏在背后,蹙眉道:&ldo;你病还没好,不能去上课!&rdo;
文术怒道:&ldo;我要去厕所!&rdo;
文术头晕眼花地去了一次厕所,又回chuáng上坐着,并且十分自觉地,把自己脚踝上拴着的领带系好。
&ldo;……&rdo;
&ldo;我再睡会儿。&rdo;
辰砂笑着说:&ldo;我去给你买饭。&rdo;
他把左轮手枪别在后腰上,威风凛凛地杀进了食堂。
绕出走廊那时,迎面匆匆走来一人,与辰砂撞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