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逃再说,玄及单手撑在桌上,借力一跃,双脚蹬墙。
&ldo;哪里跑‐‐!&rdo;辰砂充满气势的大喊,继而抛出蓄势已久的超级暗器‐‐呼呼旋转,黑泥飞溅的5kg重陶瓷大花盆!
砰的一声,准头取得极好,在玄及跳跃的瞬间正中其后脑勺。
玄及提到胸前的一口气散了,摔倒下来,直挺挺地&ldo;大&rdo;字型趴在chuáng上。
文术问:&ldo;什么花?&rdo;
辰砂尴尬道:&ldo;番茄……&rdo;
文术点了点头,道:&ldo;算你识相,没拿蓝莓盆砸他后脑勺。&rdo;
辰砂摇着尾巴道:&ldo;怎么敢,老大打起架来真是厉害!&rdo;
文术又道:&ldo;过来过来。&rdo;一手拉过辰砂,把他护在身后,上前检视一动不动的刺客,道:&ldo;昏了?&rdo;
辰砂接过文术的铁管子,朝玄及身上试探地捅了捅,赞同道:&ldo;好像是,怎么办?&rdo;
文术想了想,道:&ldo;你在这守着,我去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rdo;临出门前又吩咐道:&ldo;你看他动了,后脑勺上猛敲,懂?&rdo;
&ldo;嗯!&rdo;辰砂乖巧道。
文术出去了,辰砂看了玄及一会,把他翻了个身,免得在枕头上闷太久挂了。
玄及直挺挺地躺着,他贴身且单薄的暗杀者装束极完美地衬托出了年青、修长的男子身材。手臂,双腿,长靴,俱显露出流水般健美的男子曲线。唯在腰下围着一袭牛皮的战甲。
这身薄薄的连体衣服,穿了就像什么也没穿,他不冷吗……辰砂心想。
他把花盆端起,放回窗台下,花盆上面又多了个缺口,形状与玄及的后脑勺吻合,不禁暗自好笑。
辰砂倏然转过身,发现玄及嘴角动了动,他正拿不定主意敲不敲,心下又有点不忍。
他充满疑惑地观察片刻,突然发现,玄及胸膛的起伏停止了。
没气了?!不会吧!辰砂如遭了晴天霹雳,忙伏身到玄及面前,侧着耳朵去听他的呼吸。
&ldo;你又不是没看过。&rdo;
&ldo;哎哎!&rdo;
玄及声音中笑意盎然,快如闪电地在辰砂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
&ldo;再见!辰砂!&rdo;
紧接着,玄及一瞬间身体后移,抽身dàng出窗外,像一只夜空中的黑隼,消失在大雪之中。
文术提着绳子进来了,一见人没了,便怒道:&ldo;废柴!看个死人都看不住!&rdo;
辰砂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直到这时,冷风卷进室内,大流氓与小白痴才意识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
玻璃窗没了……今、天、晚、上、完、蛋、了!!!
时间到,熄灯,锁门,文术把桌子竖起来,拦在破窗前面,等明儿白天校工来修。
文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自己的,辰砂的,都堆到墙壁边缘,拍实,在chuáng上筑了个巢,然后道:&ldo;你……睡里面,我我我,睡外面。&rdo;
辰砂自觉地爬进巢里,文术也爬了进去,拉起被子,盖在俩人身上,背对chuáng外,面向辰砂。
文术把辰砂唧一声挤在墙壁上,辰砂则像只可怜的寒号鸟,不住瑟瑟发抖,俩人就这么抱着准备睡觉了。
一旦不活动了,开始睡觉的时候总是特别冷。
&ldo;你你你……你你,认认……识,那小……子?&rdo;文术冷得直打颤。
辰砂qg况也好不到哪去,答道:&ldo;我我我……嗯,嗯,旋ji,jijiji……&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