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我父子之间倒是不用客气,但日后呢?兄弟,子侄,一代隔一层,民间有句俗语说的好,靠墙墙塌,靠人人倒——”
“福、梁二国乃北疆之藩,大明屏障,不可疏忽!”
过了两个时辰,这场围猎结束。
不出意料,太孙获得优胜,得野猪一头,麋鹿三只,獐狍十几只,野兔无算。
皇帝大悦,赐予其蒙古亲卫百人。
余下的王孙贵族们都有收获,都有不菲的钱还。
福王咳嗽了一声,看着自家儿子仅得铠甲一副,忍不住骂道:“你这混蛋,三鼎甲都混不上,是不是喝酒了?”
世子无奈道:“爹,就喝了一点,根本就他们马太快了。”
“您瞅瞅,个肩高五尺,我这才四尺半,根本就撵不上!”
福王一愣,瞥向了那些骏马,叹道:“这些都是四哥辛苦多年的骨血呀,可惜了,我啥也没捞到……”
是夜,大宴,各色表演层出不穷,酒肉无算。
皇帝吃着一块鹿脯就饱了,笑看诸景。
不知何时,福王饮酒过甚,在案几上睡着了。
“这混蛋玩意,没骑上马,喝的比谁都多。”朱谊汐笑骂道:
“还说在草原酒不离手,我看就是吹出来的,搀下去吧,免得冻着了。”
福王世子脸色躁红地起身拜下,然后搀扶圆滚滚的父亲离开。
只是,刚上手,他就觉得有些僵硬,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手在其鼻下试探一下,他立马哭出声来,将福王放置案上,跪地趴下:
“皇爷爷,我爹去了——”
“什么?太医!”朱谊汐浑身一震,忙摆手呐喊道。
太医三步并两步,把了下脉,又试了一下呼吸,低头跪地:“禀陛下,福王薨了!”
朱谊汐忍不住后退两步,在太孙的搀扶下,缓缓坐下,良久无言。
“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先我而去,喝酒,喝什么?高血压,高血糖不就来了……”
念叨着大家听不懂的话,朱谊汐半晌才恢复过来。
“汝父生前有什么求望吗?”皇帝声音平静,不带波澜。
“禀皇爷爷,父王只是在宴前言语了几下朝廷骏马,福国甚少……”
“着令,与福国百匹种马。”朱谊汐挥了挥手:“收敛后,太孙替我去福城祭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