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人还在?”老皇帝扭过头问道。
“臣每到夏日就遣兵马巡查三个月,逢人就抓,逢屋便烧,逢粮必抢,罗刹人倒是少了些!”
呼伦贝尔将军忙起来,低头汇报着。
“若是能归化也好!”朱谊汐品了口茶,淡淡道:
“据我所知,他们也是可怜人,被一群贵族与蛮子驱逐到荒原安家,冻死饿死不知多少。”
“地就在那,你不住人家就住,不如归化之,尝之以王道,三五载以后不就是我大明百姓?”
“陛下圣明——”
福王依旧是圆滚滚的,草原上的寒风似乎未曾给他多少磨难,但凡是助长了体态。
“父皇!”福王憨笑道:“今夏草原又旱了……”
“找内阁去!”朱谊汐闻言,没好气道:“我如今呀,不怎么管事了。”
“儿子只找父皇,内阁不济事!”
福王抱怨道。
“你小子违背禁酒令,大肆酿酒喝还售卖,粮仓就从来没满过,灾荒年不储备怎么过?”
朱谊汐冷哼道:“一把年纪了,就知道吃喝,等你父皇死了,我看你找谁找补去!”
福王忙道:“父皇长命百岁,儿子得伴着你享一辈子福呢!”
“丁口多少?赋税如何?”朱谊汐懒得理他的马屁,随口问道。
“丁口涨得倒是不快,今个有十五万户,福城附近就聚居着五万户,余着都在散牧着,赋税一年能收粮二十万石,牛羊十五万头——”
福国经过多年建设,已然是耕牧混搭。
福城为中心建立起百万亩良田耕地,然后零散散在一些河流洼地开荒。
由于耕地就是上好的草场,故而耕退牧进,或者牧进耕退的拉锯战一直在持续。
但总体来说,建立起中央集权的官僚,福国已然平稳下来。
只要中央偶尔接济一番,福国的日子倒是舒坦,喝酒喝死的比饿死的多。
粮食可以酿酒,才是耕地能长久保存的关键。
不过,这些年来福国的主要问题就是温饱和度灾了。
相较于七哥,梁王倒是沉稳些,没有大肆酿酒,日子过得平稳。
这也没办法,虽然共处草原,但梁国更加贫瘠些,荒原占据国土大半,距离京城更远。
梁王认真道:“我梁国比不上福国,民众只有七万户,倒是分布在数城,耕地只有三四十万亩,余下多是草场……”
“能安稳就好!”朱谊汐感叹道:“自给自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