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绮丽的香气,顿时荡漾在鼻尖。
闻堰撩开他头发,摸索了几秒,总算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细小,指头大小的警示器,用头发缠绕在颈后。
闻堰盯着他:“藏这么好?”
应慕怀跟他对视,头发还被他抓握,偏过的下颌俊俏干净,对闻堰来说,他这小半辈子都没碰过这么好看的头发,也没见过这么绝配的脸。
“刚才洗头发,触发报警了?”
应慕怀嗯了声:“还有十分钟他们都会过来,全是火力密集的4,我建议你现在把警示器给我。”
闻堰说:“你他妈卑不卑鄙啊?”
“我只是个学生物的,”应慕怀脸上没什么情绪,“被丢这儿来跟你打架,胜之不武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胜之不武?你想的美。”
闻堰利落地给他双手重新绑好,拽着往外走。
“既然你喜欢,就让你的拥趸全看看,他们小少爷被凌、辱是什么样子!”
应慕怀又被推到泥水里,衣服又脏了,但随即被拉扯起来。闻堰现在心里反而安定了,拿了毛巾塞他嘴里,找了条最狭窄的过道从蛛网密布的腐烂道路上过去。
开始下雨了。
冰冷的雨淋了一头一脸,闻堰无所谓地转身,应慕怀头发全湿了,贴着苍白的耳垂和下颌。因为被绑着手塞着嘴,走路不太稳定,时不时仰头用力地呼吸,喉头滑动,琉璃般的眸子滑下雨水。
闻堰问:“你刚才说你是干什么的?学生物的?”
感觉离开了危险范围,闻堰才取掉他嘴里的毛巾。
应慕怀还是没说话。
闻堰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暴躁的很,穿过乱石陂陀的河岸,突然听到动静那一瞬间闻堰拔枪回头,才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萧泓疯狂跑过来:“堰子,你他妈在这儿啊!找你好久!”
闻堰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松了下去。
萧泓看向应慕怀,惊讶:“这他妈,这不是——”
闻堰侧目看他,嗯了声,平静道:“我的俘虏。”
应慕怀总算有力气怼他了:“傻逼。”
“你再骂一句!”
刚才的火还没泄下去,闻堰直接往前莽,抬手,用力扳住他下颌。
说不清心里升上来的烦躁,本来看这逼长得还挺亲切,刚才对他也还不错吧?
结果这他妈干的是人事儿?
就很操。
萧泓看得头疼:“这又是咋了啊!堰子,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出了盲山,大家还都是好兄弟,以后不管干啥都得一块儿呢,别伤了和气。”
闻堰盯着应慕怀的眼睛,恶狠狠的,半晌猛地把手撤开。
萧泓恨不得去揉应慕怀被捏红的下巴:“小应宗,你别见气,我们堰子就是脾气不太好,其实他平时都很喜欢你的!就经常吧,跟我们夸你长得好看,刚才就摸摸你呢!”
“……”
应慕怀偏头,眼角长而窄,没看他。
接下来的一路气氛非常尴尬,萧泓劝闻堰给绳子解了,他不解,还故意拽了好几次,看应慕怀走路不稳也没撒手。
走到傍晚,终于重新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山洞。
萧泓出去打猎,半晌拎回来几条鱼和鸟,他手脚麻利地剥皮放血,串成一串放木柴支起的烤架上。
“估计明天就不下雨了,再待一晚上,这地方隐蔽,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手法细致,很快给鱼肉烤的皮肉焦卷,白皙的嫩肉绽出,散发出一种质朴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