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连个公社书记都觉得是大官了,省里面的领导更不敢想了,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上面。
但村里出了两个人才,也是一年没见了,都想来凑这波热闹。
吉普车刚拐过山弯,就有小孩跑过来迎,储群庆正愁火气没地方撒,探出头去把小孩直接骂哭了。
三妮挺着大肚子往后退:“二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平时储群庆真不这样,就算是有小孩爬到他车上,也顶多是威胁打屁股。
刘芳兰心里的欢喜也骤然降下去,像是猜到了点。
等车停到人群前面,不得不停下来,储群庆把发动机熄火,打开后备箱提着自己的三条烟就走。
褚国庆:“。。。。。。”
不是,好歹给他留一条送人啊。
储群庆生气走开,被看做是‘携款私逃’,真没人看出不对劲。
先下车的是江衡,跟刘芳兰和褚国庆点点头,储暖暖也下车去后备箱那边拿东西。
江衡给她留了一袋轻的拎着,先往储家去。
刘芳兰看到暖暖的时候,皱了下眉,压着心事跟着回家。
褚国庆负责散场,挥挥手:“都回去吧,孩子们都累了,改天再来和你们聊。”
改天,改哪天就说不准了,大家不会自讨没趣,三三两两地散了。
储家这边,几乎是刚进了门,刘芳兰就追着闺女的手问:“你二伯怎么了?”
二伯是个人精,看事比她这个妇道人家清楚,一定有事。
储暖暖还是江衡之前那套说辞:“二伯看我瘦了,江衡就把我生了场大病没告诉家里的事说了,二伯就生气了。”
“什么病?多久的事?”刘芳兰追问。
储暖暖低头不语,刘芳兰就看向江衡。
江衡眉心微跳,已经察觉出沉默不是个好办法了。
“娘,别问了。”
“我现在已经好了。”
储暖暖深吸一口气:“是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才不让他说的,现在让你们知道,也是因为以后就在市里带着了,常常要见面的。”
心疼的事埋在心底,别人没提一次,都是在活活把心刨开。
刘芳兰不放心,但闺女摆明了不想提,她想着算了吧,以后就在跟前,什么事也瞒不住。
把东西往家里一放,还要去趟江家。
江奶奶在家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