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作替身或是旁的什么东西也好,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移动到时南絮的胸口处,微微收拢,隔着轻薄的衣料,陆重雪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在跳动。
这样的握法,仿佛她的一颗心,就在他的掌心里,全然把控。
月影烛火飘摇,婆娑的竹影落在陆重雪的眉眼间,恍惚看来,竟是深情款款的样式。
陆重雪垂首,轻吻过时南絮柔软莹白的耳垂,嗓音深情辗转,像是在对睡梦中的少女深情地表明心迹,“絮絮你总得告诉我那正主在何处,我好杀了他,占了你心底的位置。”
替身自有替身蔓延占据她整颗心的法子,左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罢了。
第二日时南絮醒来的时候,陆重雪已经不见踪影了,只有候在床边的碧月。
时南絮很懵地坐在榻上,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夜里疼得厉害的时候,陆重雪好像过来了。
而且她好像还干了件蠢事。
时南絮默默地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夜里疼得意识模糊之际,她好像把陆重雪认成了长乐,还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一声声叫他长乐。
可是他的眉眼,生得真的和长乐没有任何差别,就连举手投足间悉心温柔的感觉和一些小习惯,都和长乐很像的。
最让时南絮难以接受的,其实正是陆重雪以长乐那样温柔体贴的方式待她,会让她有时会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可时南絮清楚,这不过是系统所说的任务世界出现的bug情况罢了。
“碧月,摄政王昨夜里是不是”
时南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悄悄看向了床边候着的碧月。
但沉默寡言的碧月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是的,昨日摄政王夜里来看过大人。”
“早前离府的时候还吩咐下来,说是大人您近日身体不适,便不必上朝或是前去翰林院了。”
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了,但是时南絮隐约还记得那时候陆重雪听到自己叫他长乐的时候身上的那种危险气息。
以至于时南絮一想到陆重雪,就有点害怕见到他。
就这么心神不宁地在宅子里待了好几日,所幸这些日子里陆重雪都没有来过,时南絮倒是过了一段还算安生的日子。
时南絮自是不知在她疼得抱着锦被流泪时,从梁上翻下来的身影,站在她床边看了许久,最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玉瓶子,从中倒出了一颗青玉色的药丸,扶着意识模糊的时南絮喂了下去。
那药是苏宴以往执行杀人的任务时若是受了重伤,便可用来止痛的。
说起来陆重雪喂给时南絮的药,也不过是祛风寒的,顾及她体弱,那碗药的药性也不敢太过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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