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国师能好,我辛苦一点没关系!”苏月漓话说着,挣开他的手“噗嗤”扎下了第三针。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姬天命脑子里闪过这句话之后,眼泪不可受控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实在是太疼了,他也不想哭,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眼见苏月漓还要扎,姬天命忍着痛看向花彼岸道:“劳烦姑娘还是去奈河桥等我吧!”
花彼岸见他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样子,下意识扣住苏月漓的手,道:“他好像可以了。”
“诶,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好起来,不扎个千八百针能行啊?”
姬天命的确有装的成分,因他不是花彼岸对手,便只能从对方的薄弱处下手,故意装得要死不活的样子来试探对方。
而当他发现这一招有用,于是变本加厉,反倒成了戏弄花彼岸的恶趣味。
花彼岸不知出于何故不想他有事,他就越是想让对方担心。
这人就是坏,仗着花彼岸心思单纯,看不出他是装的愈发肆无忌惮,但苏月漓可不好糊弄,并且比他还坏。
一招令其原形毕露,奈何姬天命这个不要脸的装上瘾了。
“治标就行了,身体的根本,姬某心里有数。”
“那怎么行?医人医到天,国师现在是我的病人,要是不彻底把你治好,有损我医德。”
姬天命心说:医人医到天,到的是西天吧!另外,你还有医德?你品德都没有,哪里来的医德!
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听房门轻响,国师府管家古成双小心翼翼开口道:“敢问勉王妃,我家主子如何了?可好些没?老奴有要事禀报。”
这几天,姬天命一直被逼在房里,偶尔出屋也只是在花彼岸的监视下,按照花彼岸吩咐,他跟府上人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几天,任何人不得打扰。
要不是今日苏月漓突然来访,以及太子亲临,他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好。
苏月漓刚要说话,姬天命抢先道:“关键稍等我片刻。”
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古成双心里石头总算落地,重重地应了声,随后就站在门外等着。
姬天命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苦笑道:“麻烦王妃帮姬某取下针吧。”
若无要紧事,在姬天命吩咐之下,古成双不会贸然来打扰,既然他来了,说明有他处理不了的问题。
苏月漓也想知道什么事,笑着收了银针。
姬天命惨白着脸起身,稍微整理下衣衫,看了看屋里的一人三鬼。
对方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个个也没有要回避或离开的意思。
姬天命无声叹口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古成双瞄了眼屋里,看见只有苏月漓一个人,他心思百转往旁边挪了两步,压低声道:“太子来了,就在外面,看那样子似乎不见到大人不打算离开。”
“我知道了,带太子去前厅,好生伺候,我稍后过去。”
“是!”古成双又看了眼屋里,欲言又止。
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姬天命苦笑一声道:“别出去乱说,我跟王妃是清白的。”
古成双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很快明了,道:“老奴知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去吧!”姬天命摆摆手。
主仆二人的话,屋里的一人三鬼听得真真切切,三鬼没有多想,苏月漓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