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穿过中庭葡萄藤架,来到了白家写有药坊二字小院外。
“到了。”烛方小声道:“我就是在这里闻到了肉香,但这里并不是厨房,白菜为什么会在药坊熬汤,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观溟点头‘嗯’了一声。
“又是‘嗯’。”烛方不满地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观溟顺着话反问:“几个字?”
烛方道:“随便几个字都行。”
观溟直视着他双眼,烛方也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正这时,药坊大门开了,白采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乍一看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皮,那样子就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两人连忙躲在暗处,待白采身影离开之后,才重新收回视线。
“以后再说。”观溟接上刚才那句话,然后看了眼药坊:“先进去。”
“行。”
他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药坊小院,前面是药橱,后面有个院子。后院比想象中要宽敞,估计是平时晒草药地方,另外还有几间柴房。
烛方抢在前头,低声道:“我是大师兄,你是二师弟,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怕黑小朋友跟着走就行了。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但他可是灵山宗大师兄,绝对不能在师弟面前露怯!
观溟顿了顿,回了个好。
两人没在药橱发现异样,于是去了药坊后院。
乌云遮去了大半月色,视野在渐渐适应黑暗后,隐约可以分辨出周围轮廓。
后院一个不起眼角落里有间狗舍,一只狗正在啃骨头,看见他们摇了摇尾巴。
观溟看了眼,毫不犹豫地给它施了个禁言术。
“走,去那边看看。”烛方指了下柴房,然后迈出了脚步,小声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药味。”
“难怪这么难闻。”
离柴房越近,药味越浓。
眼看快要走到门外,脚下忽然卷过一道阴风。
与此同时,烛方透过门缝对上了一双淡金色眼眸。
有鬼啊!
烛方顿时寒毛直竖,转身便扑进了观溟怀里。
在触到这具柔软身躯时,观溟紧绷身体逐渐缓和下来,瞳孔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血一般颜色。
他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头发:“有我在,别怕。”
听到这句话,烛方竟有一种莫名心安。
等等,作为大师兄他竟然被师弟安慰了?
烛方连忙从观溟怀里抽出身,抬头瞬间感觉有一抹红光闪过。片刻之后,又恢复到了最初模样。
他愣了愣:“你眼睛……刚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