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了,花梨想去送饭,却被张远叫住,让她去大食堂放饭。
“今天不是我放饭。”她看向孙小玲:“是她。”
“哎哟肚子疼,忍不住了。”孙小玲立刻找了借口走开,临走前还向张远抛了个媚眼。
没等张远说话,花梨硬邦邦丢出一句“我也肚子疼去看医生”,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
张远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腿追出去,不知道怎么地绊了一下,脑袋磕在门框上,疼得他直叫唤。
另一边,花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务处,在门口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中间掺杂着各种信息素。
来不及思考她一个beta怎么能感知到信息素,她推开门,见到一屋子伤员。
床铺全满,连凳子都坐满,有人直接坐在地上打吊针,身边是血迹斑斑的纱布和破碎的衣衫。
看到进来的人是花梨,在场的医护和尖刀队的队员们不明所以,就见她目光逡巡了一圈,脸色隐约有些发白。
以为她在找他,一身伤痕,胸口缠绕着绷带的北堂则半靠在床头,努力张开干涸的嘴唇。
“我在这儿。”
沙哑的声音打断花梨混乱的思维,她迟钝地移动目光,然后慢慢走到北堂则的病床旁边。
刚要说这点伤死不了,他就听到花梨咬着牙问:“周岚呢?”
一瞬间,整个病房静得针落可闻。
“她人呢?”花梨定定地看着北堂则,后者唇瓣微张,俊美容颜布满沉重的痛色。
良久,他说:“没了。”
没了?什么叫做没了?
有那么一刻,花梨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只能听到声音,含义却根本分辨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的意思呗。”
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花梨像个生锈的机器人,缓慢地扭头。
穿着紫色花瓣裙,戴着水晶项链,打扮精致的oga一脸不耐,贴满碎钻美甲的手挥动着。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让开。”
说完,见花梨不言不语不动弹,她生气地一跺脚,朝北堂则道:“北堂哥哥,她挡着人家了,人家刚包扎好,连哥哥都没见,就来看望你了哦。”
“北堂哥哥,叫她让开啦。”
傅彩蝶的娇蛮让北堂则不自觉的眉头微蹙,顾虑到她是oga,还是傅教授的妹妹,傅家的二小姐,他忍住了不快,对花梨道:“你先回去吧,晚一点,我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谁稀罕他的交代,什么交代值一条命?值得周岚拿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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