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她答应我会平安回来,我们约定好去捡栗子,然后一起去她家吃栗子糕。”
盯着火光之外的寂然黑夜,花梨像在给谁打气一样道:“她体能很好,训练经常得a,就算碰上异种,也一定没问题对不对?”
没有人说话,尖刀队成立一年多,已经重组了六回,每一次都是因为减员。
诚然,尖刀队是异杀军里福利待遇最好、权限最高的队伍,无论在军营还是基地都备受尊敬,然而高回报对应的是高风险。
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夜越发深邃,静谧蔓延,赵大喜他们坐在小板凳上频频打哈欠,脑袋一点一点。而屋里,张远等人早已趴在桌上酣睡。
花梨背靠着墙面,眼皮不停往一起粘,大脑里却始终绷着一根弦。
忽然,耳边响起巨大声响,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头,隐约能分辨响声来自南面。
海城方向。
很难说清那是怎样一种声音,闷闷的,连大地都随之震颤。
“异种来了?!”
厨房的门哐当弹开,张远跑出来,神情慌张,一只脚甚至没有穿鞋。
其他人也惊恐万分冲出来,正好和院子里的花梨等人面对面。
“噼啪”,燃烧殆尽的火把尽职地爆出最后一朵火焰,院落陷入黑漆漆,但很明显依旧安全。
谁也没心情去笑话对方,范芍默不作声地重新点起火把,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呆呆地在院子里望天。
“你不是有卫星电话吗?”张远突然看着花梨:“打电话问问实验室那边。”
“半个钟头前刚打过。”花梨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他们也没有消息。”
院子里又恢复寂然,夜漫长得像是凝滞了一般,辽阔无边。
终于,启明星出现在天边,东方破晓,晨光咋现。
熬了一夜的炊事班众人,各自揣着心事开始准备早饭。花梨心不在焉地清洗着锅里的米,目光一会儿望望放在桌上的卫星电话,一会儿透过窗户看看外面。
“切。”张远看在眼里,暗中翻了个白眼。
明明勾搭上了北堂则,平时从来不提,还以为真是实心眼,原来是欲擒故纵。
呵,现在鱼要没了,急了吧。
装什么老实人。
就在他腹诽的时候,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来,吓得他一哆嗦,一大盆咸菜全打翻。
然而谁都顾不上去责怪他,众人看向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的花梨。
“回来了?十四份病号餐,送去医务处,好,没问题。”
说到这里,花梨猛然意识到不对。
尖刀队应该有十五人。
听到“回来”两个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张远马上指挥人做病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