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山匪窝子了,秦父直接大笑着说道:“我儿品貌出众,你娘见了定然高兴!而且一看就是我儿子,瞅瞅,和我多像啊。”
一旁的小厮:……
看了看一身布艺却难掩俊俏的秦琤,又看了看衣着富贵且圆润饱满的秦父。
老爷啊,您这话,我们真的有点接不下去……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秦琤立刻走到了窗前,往外看去,然后就瞧见远处有火把的光亮,还能隐约听到有喊杀之声。
秦琤立刻走到窗边去看,然后就看到有几个山匪匆匆忙忙的跑来,似乎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有人跟着他们冲了出去。
还留下了几个,已经拔出了兵器,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外。
秦琤眉间微皱:“他们内讧了?”
郑蒲则是已经走到了秦琤身后,看了看便道:“大抵是有官府的人前来剿匪吧。”
秦琤记得他们是被迷晕以后带上山的,无论是郑蒲还是秦父都没有对着山匪吐露身份,自然也就没有进展到敲诈勒索的阶段,便谈不上家属报官。
可是想着郑蒲醒来以后的从容不迫,秦琤笃定这人知道些什么。
而在此时,已经有人破开了院门,冲了进来。
门外的山匪自知不敌,便想要将屋子里的人当做人质相威胁。
可在那之前,已经有精干的捕头冲上前来,呈现围攻之势,没过多久就把山匪给收拾得明明白白,并且将门锁砍断,将屋里的人救了出去。
秦琤专门留心的看了郑蒲一眼,便发觉无论是郑蒲,还是跟着他的那些随从,脸上都没有慌乱之色,显得很是平静。
而秦父这里就直白多了。
原本以为落在山匪手上,恐怕难逃一死,结果不仅没死,还把丢失多年的儿子给找了回来。
秦父如今满心欢喜,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恨不得背后长翅膀,现在就飞回去给自家娘子报喜。
可到底是生意人,很是懂得人情世故。
于是,秦父便先去和捕头寒暄,少不得感慨一番天恩浩荡,祖宗保佑,衙门犹如民之父母,捕头捕快都好似神兵天降。
只是每句话的主语都是“我和我的儿”,间接地将父子关系广而告之。
而他们并没有在山上多呆,待捕快们将山匪窝子趟干净,确保没有危险之后,众人便下山了。
临别之际,郑蒲走了过来。
秦琤能猜到,这位怕不是寻常人,可人家既然不说身份,自己也没有必要询问,于是他只是将外衫递还回去,笑着道:“刚刚多谢先生的衣裳。”
郑蒲接了,却没有离开,而是将另一样东西反手就放到了秦琤掌中。
秦琤低头一看,便瞧见自己手上正躺着一块玉。
形如祥云,洁白无瑕,拿在手上便觉得细腻温润。
唐寅:“这是块上好的玉,雕工也好。”
曹冲:“咦,他还没有放弃当义父的心?”
苏轼:“亲生的总比认干亲要强。”
唐寅:“因为血缘?”
苏轼:“不止,若是亲生,无论如何都是有数的,认干亲那可是想认多少认多少,还容易互相牵连,遥想唐初有位张大人,认了五百多个义子,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儿孙了。”
曹冲:“后来呢后来呢?”
苏轼:“被怀疑谋逆,一起掉脑袋了。”
秦琤:……
认儿子也是个高危事业。
历史果然教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