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一次次狠狠欺骗了他,嘲弄了他。
绫枝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和殿下无关。”
“和孤无关?”李御捏住她脖颈上下打量,半晌冷笑道:“也是,这蜻蜓,原是和陆郁有关。”
第75章铁链
李御手上微微用力,带动发丝,强迫绫枝半扬起脸。
“玉做绣架金丝做线。”李御一字一句冷声道:“以你的身份,这本是你几辈子都不该奢望的,可孤尽数赏给了你。”
李御语气冷冷一顿:“可你却胆敢绣出这些东西来羞辱孤?”
李御望着那翩然若飞,长翅招展的蜻蜓飞蝶,心头怒意更炽。
他是储君,多的是贵女奢望他的宠爱,可她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独占东宫,却日夜绣这蜻蜓鸟蝶,又是想飞到何处,又是要飞去何人怀中?
况且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对一个女子好,真心却一次次被彻底碾碎。
如此苦心孤诣地想要留住一个人,却于事无补,岂不是奇耻大辱?
李御微微压低声音,让人觉得格外可怖:“孤处处给你脸面,你就是这么对孤的?”
他捏住绫枝腰身,将人一把推到绣架前冰冷责问:“人飞不出去,便惦记着想用针线飞?说!你想飞去何处啊?”
绫枝被摁在冷冰冰的绣架上,腰肢和手腕被扭得生疼,李御阴冷的声音听到耳中,心头和身子皆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绣楼四周的窗户紧闭,不知何时,在周遭侍奉的宫人都已退下,周遭静谧无声,李御摁住绫枝后颈,冷笑道:“孤本想把你当个知冷知热的人暖着,如今看来倒是孤的错——像你这般低贱之人,本配不得孤用心,你也只有三分颜色能入孤的眼,以后孤也不必怜你!”
李御一边说一边冷冷扯去绫枝衣裙,他心中如一团乱麻,从不知旁人的三言两语,竟能让自己这般怒火中烧,从前特意赏下的蜻蜓,如今围在这绣楼周遭,却无比刺目,如飞舞的火焰烧灼他的心。
他对绫枝的抗拒哀求置若罔闻,揭开她衣裙,i凶猛的将人俯身摁在绣架上,便要长驱直入,绫枝始终闷不吭声的承受,可这次却实在受不住,尖锐的痛意让她如同缺水的鱼般挣扎,李御只冷冷一笑,随手扯过一旁的霜月冷,将她纤细的手腕捆实在一处,说出了从前想说却未曾说的话:“孤瞧见便喜欢的东西,宁可化成粉末,也要留在孤身侧!”
李御又将绫枝的双足结结实实绑在绣架上,咬着牙掐住她的腰,绫枝只觉如同被人劈开了一般,颤抖着挣扎,绣布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登时破裂了几寸,那刚绣好的蜻蜓便如被腰斩,李御望着这画面,心头的怒火倒微微缓解几分,伸手揽住绫枝的腰,扳过她的脸,缠着要和她亲吻。
若是泄愤,自然简单许多,可李御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想看她羞红脸的模样,想看她悄声叫哥哥,和自己唇齿相缠……
伺候的宫女内侍早就极有眼色的退去了殿外,隐约只听得夹带了哭腔的喘息,渐渐沙哑,沉寂无声。
听着倒如同啼血杜鹃般,满是无助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