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从他的手心移到他的脸上。
贺辞东:“问过了,镇痛的,不会有副作用。”
岑景没拿。
贺辞东:“要我喂?”
“爬。”岑景沙哑着嗓子回了声。
下一秒岑景把药拿过来吞下,贺辞东等他喝完接走他手里的水杯,反手放到茶几上说:“给你预约了明天的检查,今天晚上住在这边。”
岑景说:“用不着,我会自己看着办。”
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被贺辞东抓着肩膀按了回去。
贺辞东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弯下腰。
他直视着他眼睛说:“就你现在这状态,非得逞强?”
“不是逞强。”岑景抬头,“我只是对自己此刻处在这样的弱势地位感觉不爽,并且不想欠你人情,转头感谢你,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贺辞东沉默一瞬。
然后触不及防再次把岑景抱起来,进卧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岑景挣扎欲起身,贺辞东双手压住岑景胳膊两边的被子,将他困在中间。
岑景瞪眼:“你特么有病啊,松手!”
贺辞东撑着手。
他说:“你用不着感谢我,非法拘禁,绑架,随便你怎么理解。你是处于被动状态里,不爽我没办法。但你今天晚上,只能住这儿。”
岑景被他这一套强盗逻辑搞得瞬间哑火。
喘着气和贺辞东怒目而视。
贺辞东深吸口气,放缓语气:“好了,吵了一晚上了我们后面再说,你现在很累,只需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岑景彻底明白了。
贺辞东今晚绝对不会放他出门。
岑景倦意袭上心头,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贺辞东的对手。
岑景放弃抵抗,闭上眼睛。
“出去。”他说。
贺辞东确定他没再顶着一张惨白到不能看的脸,还坚持要一个人待着之后,松开手,站起来。
关门的声音传来的瞬间岑景再次睁开眼睛。
这个房间应该是贺辞东自己住的,大而空旷,实木冷色调的布置和装修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被子里有沐浴过后淡淡的香气。
岑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堕进梦里,梦里的场景如走马观花一样,混沌缭乱。他感觉自己一会儿还是以前做着律师的时候,因为各种问题跟人掰扯,后来还带了个徒弟,德行跟钟子良倒是有些像。
钟子良又是谁,岑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他早不做律师了。
他好像穿进了一本书里,穿到了一个舔狗一样的贱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