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安家,只有你的大伯父有皮肤糜烂的怪病?”
“是。”
谈归箴站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是想通了前因后果,结合那晚遇上的身手敏捷皮肤溃烂的“怪物”:“你们安宅之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背后设计这么多的人,大概率不是老管事。”
“不是老管事,那我们安家还能有谁,不是我,只剩下我堂弟?不可能,他蠢得不可救药,应当不会……”
话未说完,谈归箴便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他:“远清,你才真是不可救药!你好好想想,如果糜仙是假的,这些诅咒都是假的,那么背后之人,只能是第一个,说这一切真实存在,并令你们深信不疑的人。”
顿了好半天,安远清才不可置信地开口:“难不成是我的大伯父?”
“这不可能!他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并且,他作为我们安家的当家人,我们安家的一切,都是因他而得,他没理由害我们啊,没理由啊。”
“你的大伯父,真的去世了?”阿檀结合这几日在安宅中发现的蛛丝马迹,心中实在起疑。
“去世了。”
“真去世了?”
“去世了。”
“你亲眼见他断气的?”
三度追问,弄得安远清也不确定了:“应该是……是去世了呀,我倒是没亲眼见到,那时还小,但不可能是我大伯父,没理由啊……”
阿檀拿出纸片端详,思绪芜杂了一瞬,又明晰起来,唇角扬起。
周钦之微昂头颅,声音肃冷,“看来真相如何,只能找出这个藏身安宅暗处的人,亲口去问问他了。”
安远清心里有些发毛,小心翼翼问着:“那该怎么找?”
阿檀狡黠一笑:“自然是去你大伯父的屋子看看咯。”
冬日白昼短,黑夜长,才不过申时,外头就隐隐起了暗色。
大雪已停,天地冰封雪饰,冷得叫人心头打颤。
推开木门,嘲哳声响,阿檀走进了安达山生前所住房屋。
她环顾一圈,如周钦之所言,里面太过干净了,像有人一直居住。
阿檀翻翻找找一阵,翻出安达山的私人账本,她翻开来,又看了看纸片上的四句诗文,是一人所书,阿檀带走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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