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骆迁笑着应了,帮忙仔细戴好缠臂金,难免触碰到北冥晏手臂上的肌肤,惹得他耳尖发红,他认真道:“骆迁,我要谢谢你。”
“什么?”薛骆迁抬头。
“谢……谢谢你帮我戴好了它。”也谢谢没有放弃他,很努力地为他争取到了这些东西。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可别丢了。”
“怎么会?它现在可比我的命都要重要!”
薛骆迁揉了揉他的头发:“严重了。再贵重也只是身外之物,怎么能拿来相提并论。”
“哦……不说这个了。带我上去吧?”北冥晏指指城墙上。
“好。”薛骆迁一手牵起他的手,一手揽过他的腰,飞身跃上城墙,人在高处,建邺城内的景色一览无余,纸扎起的灯笼成千上万地簇拥在人们头顶,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白日里灯还不甚明亮。
薛骆迁只放开了搂他腰的手:“晚些时候再来吧。”
“那现在去吃饭?”
“好,阿晏想吃什么?”
北冥晏毫不犹豫:“糖葫芦。甜麻糖。棉絮糖。”
“……”还真以为北冥晏能吃点正常的饭,不过,这样的北冥晏,这样想吃甜食的北冥晏,让薛骆迁想起十多年前的初见,也是在建邺城。
他希望北冥晏在自己身边,以后也都这样笑,希望能一直陪在北冥晏身边:“好,就去吃这些。”
二人在建邺城中吃吃喝喝了大半日,傍晚抱着一大堆小吃又回到城墙上。
脚边是护城河,眼中是星火灿烂,怀里有好多袋的甜食,身旁还有骆迁。北冥晏这一切都很欢喜。
薛骆迁规定他:“只能吃一袋。当心长蛀牙。”
薛骆迁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喜欢吃甜的东西,尤其是甜麻糖,是因为这东西是他年少时下山,第一次吃到的甜食,而北山的规矩多,在家里是不允许多吃甜食的,甜麻糖这种东西,山上压根就没有。
他们挨着坐在城墙上,薛骆迁低头凑近他,给他说蛀牙的问题,可他只顾着看薛骆迁的薄唇,心猿意马了。
如果没有记错,薛骆迁亲过他四次。
第一次是在岭南驿站后院的草坪上,他以为薛骆迁喝醉了,后来才知道薛骆迁是个喝酒好手,千杯不醉;
第二次是在连城司的别院中,薛骆迁送他衣服的那次;
第三次也是在连城司的别院,他们为二弟的事情争执了两句;
第四次是在大牢中,他表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