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岚没什么酒瘾,今日难得说想要饮酒,谢流庭便命人取了上好的佳酿,看着人欢欢喜喜地喝下,又变成醉醺醺的一团,卧倒在自己怀里。
桑岚酒量素来不好,这三年间也未曾有过长进,不过微醺过后比以往更加亲人,拽着衣领往人怀里拱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欲罢不能。
谢流庭怀里抱着只意识尚且算得上清醒的醉猫,坐在窗边拍着他的背将他轻轻摇晃。
桑岚休息了一会儿便从人怀里坐起身,像是想证明自己没醉一般,仰着头凑近了些去数谢流庭根根分明的眼睫。
他的目光专注而明亮,一双莹润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叫被盯看着的人实在难以抵挡。桑岚眼尖,看见眼前人的喉结接连上下滚动,觉得有趣,便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那凸起上下摩挲,紧接着,不等谢流庭反应,便仰头凑上前,张唇轻轻吮住了那块凸起。
腰间的手掌一瞬间收紧,桑岚过了好半晌,才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塔塔乖。”谢流庭的嗓音仿佛被按压后绷紧的琴弦,温和中又藏着隐忍,“你昨夜已经很累了,饮了酒就乖乖休息了,好不好?”
桑岚饮酒后的头脑有些迟钝,等到他反应过来谢流庭这话是什么意思后,忽地轻轻一笑,他又凑近了些,与谢流庭胸口贴着胸口,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男人的下颚,意有所指道:“可你看上去不是要我休息呀——怀策哥哥。”
谢流庭原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在这个称呼出现的一刹那,随着脑海中那根压紧的琴弦“嗡”地一下断裂开来。
沉静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塔塔方才……叫我什么?”
“怀策。”桑岚应得很干脆。
谢流庭拢下眉,用大腿轻轻颠了颠他,低声诱哄,“乖,带上后面两个字。”
“怀策哥哥。”他笑。
他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态却恍若妖精一般,勾人得厉害。
谢流庭身上的沉稳持重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完全无法抑制地便要压下身来吻他,却被轻轻抵住了胸口。
“昨夜太重……”桑岚蹙了蹙眉,扶着谢流庭的肩颈含糊地吻了吻他的唇,又慢慢地将手抵在小腹处,颇有些委屈道:“那里……好像破了。”
他说着那种过于直白的话,眼里却水光熠熠,干净又纯洁,漂亮得不可逼视。
“今天轻一点……就一次,好不好?”
这事儿谢流庭是知道的,作为罪魁祸首今早醒时就帮沉睡中的桑岚上了药,原本今日不想的,哪料到桑岚吃了酒后会这般勾着他。
“……好。”
暗香浮动,灯火绰绰。
模糊的视线里,桑岚只需微一抬手,轻易便触上一片温热的胸膛,随后朦胧的视野变得清晰,他便与眼前的人彻底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