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服用了天山红莲,加上这些年的精细调养,李昭的身体已经和常人无异,但她发病的样子李承安一直记在心里,是他过不去的坎儿。
“况且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朕身为天子,让百姓吃饱穿暖,病有所医,是朕的责任。”
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
……
他没说,但李昭猜测肯定和她有关,她心里涩涩的,像被什么填满,“安儿他……会不会很难?”
谢时晏安抚她,“放心,有我在。”
开辟商路是大事,自然引来诸多非议,很多官员并不赞同,不过谢时晏支持他,所谓上阵父子兵,两人齐心协力,如今只剩下一小搓人负隅顽抗。
李昭点点头,叮嘱道,“安儿还小,你多照看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不许欺负他!”
谢时晏失笑。“到底是我的种,疼他还来不及。”
……
此时,被困在礼部接见来使的李承安打了个喷嚏。
“狗……圣上,你没事吧?”
一旁的胡商担忧道,他看着眼前年轻的皇帝,心情十分复杂。
谁也没想到,当初孤苦的小儿竟有这番际遇。尤记得那年他听到圣上传召,万分忐忑地走进金銮殿,抬眼却见到了狗蛋儿!那一刻,他甚至掐了大腿一下,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事,大胡子,你不用跟朕客气。”
李承安现在没心情和胡商闲话,他烦躁地擦了擦鼻子,悄悄问一旁的太监,“还有几个?”
太监小跑到门外瞅了瞅,附耳道,“外面足足围了一圈,奴才估摸着,一个一个见过,得到戌时了。”
戌时,灯会早散场了!
李承安闭上了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自踏进礼部,一众官员和来使纷纷围了上来,说太傅之前吩咐过,圣上今日驾临礼部,让他们准备好恭迎圣驾。
这会儿他要是还没意识到钻了那男人的圈套,他这皇帝也白当了!
“圣上,还宣吗?”太监小心翼翼地问。
李承安咬牙切齿,“宣!”
等着,今日事了,他定要去找娘亲那里狠狠告他一状!
坏人!
可怜的小皇帝,还不知道娘亲此时已经被坏人哄得晕头转向,两人郎情妾意,你浓我浓,已经完全把辛苦的儿子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