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偶有鸟雀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响起。
宫崎佑树睁开眼,思绪渐渐的回笼。
怀中是另一个人略显滑腻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和他后背贴着前胸的,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宫崎佑树松开了手,将一旁榻榻米上的眼镜摸索到手中,然后架在了鼻梁上。
从他那里离开之后,两个人到了太宰治的住处后又喝了一些酒才滚做一团,醒过来之后太阳穴便一跳一跳的抽痛。
酒这种东西喝起来的时候倒是舒服,但喝多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也难受。
宫崎佑树捏了捏眉心,缓了一会儿才退了出来。
他们其实也没有睡下多久,只是生物钟外加鸟雀的声音让他一直睡不安稳,于是躺下没多久便又醒了过来。
高层的公寓在早上是不会这样清楚的听到那写动物的啼叫声的,但武装侦探社的员工宿舍却能够听得很清楚。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昨天那样太宰也一定憋着不出声了。
这里的隔音不太好。
即便他的隔壁没有住人,但这个宿舍楼下左右的,住的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动静如果大了,是会被发现,甚至会以为有些什么异常直接上门来查探的。
那被自己压着,浑身颤抖着,死死压抑着声音,攥紧了那散开的绷带的太宰治让宫崎佑树放开了动作,完全的被取悦到了。
“伤疤又多了。”宫崎佑树依旧记得那些绷带下的伤痕,只是比起久远记忆里上一次所看到的,这一次太宰治的身上又多了那么一些。
脖子上还有些似乎没有过去多久,还未消退的勒痕。
太宰治的那张沾满了汗水,热到发红的脸,即便是愉悦到临近痛苦的地步,变得扭曲了,那也是好看的。
因为那是在往常从不会出现在太宰治脸上的表情。
他依旧是很瘦,就连宫崎佑树那时候变着方式喂食之后长出来的一些肉也都没有了。
显然好好吃饭这种事不在太宰治的计划上。
宫崎佑树用吻覆盖了那些疤痕,然后舔过太宰眼角的眼泪,语调温和而期待地说道:“在哭吗?啊……这种时候就不用忍着了。”
但那样犹如注视着什么可爱的动物一般的眼神让太宰治极为不适应……虽然他以前也看过,但这种事情却依旧无法习惯。他哽咽了一声,从牙缝中挤出了自己的声音:“医生……你这样……就像是……唔、变态一样……”
说着,他便如宫崎佑树所期待的那样猛地咬住了牙,闭紧了嘴巴,仰着头睁大了眼睛控制不住生理性眼泪的又哭了。
宫崎佑树抬手,收回了按在腿弯的手,将因为呼吸而染上薄雾的眼镜取了下来,哑着嗓子道:“……多谢夸奖。”
将思绪从昨晚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宫崎佑树起身拿了电话,又让工具人田村给他送了一套新的衣服、一份清粥小菜以及个别药品来,之后便进了浴室里草草冲了个澡。
从太宰治的住处就能够大致看出他生活中的态度了……这处宿舍里的装饰根本没有,各种用品也仅仅只是维持基本的生活罢了。
相比之下,宫崎佑树反倒是显得更为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