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君皓再次叫停,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插话。
“iji姐,你刚刚说东西被取走了,可是我们之前明明听到你说你要赎管家的东西啊?”
“这个啊,因为我怀疑当铺的掌柜有问题,他可能没把东西还给管家。”
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这案子比想像得复杂多了,他们本以为有iji姐提供的线索,他们就会对整个案子了解个大半,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这时iji姐也算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大家,众人便一起参与了讨论。
郝东还是很响应陈君皓的三个臭皮匠说的,他总是最先发言,“首先,我觉得管家放到当铺的东西十有里面藏着帐本,管家可能是被闫达河给弄走整死的。你想啊闫达河肯定不会让知道帐本存在的管家泄秘,所以就杀人灭口了,另外冒充管家取帐本的人也是闫达河。”
这次众人一起问,“证据呢?”
郝东愣了一下,然后说:“证据就是那个车轱辘印啊,我们只要偷偷去他家看看就行啊,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一致认为这次郝东说的很有道理,这是一个很好的印证方法。
一万年也举手发言,“我也觉得管家无意中当出去的东西里藏着帐本,但我认为我们还是想得太窄了,其实除了闫达河有作案动机之外,那个帐本名册上的所有人都有杀人的嫌疑,所以这次绑架并撕票管家的可能会是很多人。”
众人又都觉得一万年说的有道理,如果闫达河的车辙印对不上,还有很多本地与漕运有关的官员家都得去看看。
裘昊原想了半天,最后挠挠头说:“我觉得你们俩个说得都对,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陈君皓想了想又问iji姐,“你安排在御史府的眼线还探听到什么了,他不该就听到这么的内容啊?”
iji姐犹豫了一下才说:“御史府看起来很松散没什么在把守,其实外松内紧,外面的人想进去会经过多道盘查,想安插一个人进府里干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不过是安排了一个定期给府里送菜的人,这个人开始时根本就不让进到府里,这都半个月的时间了,才共有两次机会进到府内。并且他能探听到消息实在是有很大幸运的成分在里面。
第一次他是借着上茅厕的机会溜到前院偷听到了闫达河与沈茂才说话,并且他不敢多呆,只听了几句就悄悄离开了。而他刚刚离开就有一个暗哨回到自己的岗上,那个位置正对着书房的窗子,也就是说他恰好赶上了暗哨不在的时间偷听到了些信息。
第二次是沈茂才根本就没控制,在院子就骂管家,让他无论想什么办法也得把东西赎回来,我的眼线往厨房送菜听听清清楚楚。
可是我想现在御史府可能会更严,根本没机会听到什么了。”
陈君皓这才对大家说道:“现在有几个疑点,首先我们并不能确定那个被当的东西就是帐本,就算是帐本也不一定是周大人写的帐本。
其次,就算那是个帐本,可为什么会在沈茂才的手里,理论上是谁是杀死周御史就是谁夺了帐本,那么沈茂才的嫌疑很大。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那么管家也可能是他杀的,所以我们不要落下他的车子。
第三,是谁去取走了帐本,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帐本在当铺的,从这个人假冒管家取帐本的行为看,他应该不是沈茂才安排的,他直接让管家去取就是了,没必要搞这么一出。可是谁会知道管家当出了帐本呢?
理论只是沈茂才,但是如果那天连iji姐的眼线都听了的话,那别人也可能听到。”
iji姐现在也插了进来,“这么明确的事有什么可分析的,御史府里肯定是有别人的眼线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闫达河的眼线,要知道连那座房子都是他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郝东、裘昊原和一万年都觉得陈君皓想得太多了,绕得要命,甚至怀疑他在卖弄,他们经过这一番讨论便决定先去闫达河的漕运总督府去看看他的马车。
吃过午饭,他们一行五人一起去了漕运总督府,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总督的马车停在门口,从大门走出了几个人坐上了马车,马夫一声吆喝马车就跑走了。
郝东他们等马车开走了,便跑到马车跑过的路上仔细的观察起来。
郝东眼睛最好,他最先喊起来:“是新的,这车印非常新,跟车行的那些车比起来这车简直就像全新的,看看这车印多清晰!就是它了!”
裘昊原有点近视眼,他把头都快贴到地上了,看起来倒像是用鼻子在闻,他闻了半天才肯定地说:“这车印跟砖窑场的那个比好像有点太新了吧,这个印多深啊,砖窑场的浅一点。”
一万年说:“这个好解释,砖窑场的车辙是我们在事发三天后才去看到的,浅一些是正常的。”
裘昊原赶紧举起大拇指。
但是一万年却没有喜色,他说:“可是花色不对,砖窑场出现的车辙是麻花形的花纹,可是漕运总督府的车辙印是小麦穗形的花纹,应该不是一辆车。”
众人的脸上立即现出失望的神色,如果不是嫌疑最大的总督府的车,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把这里地方官家里的马车都查一遍。
郝东有些沮丧地报怨:“没有监控,没有电脑筛查的世界想破个案都这么难。”
iji姐比大家更失望,因为她一直就认定凶手就是漕运总督。
一万年说:“就算车辙对不上,也不代表就和漕运总督没关系,他可以支持别人来做这件事。”
这句话让iji姐又燃起了希望。
这时陈君皓说:“在去下一家查车辙前,我们想办法从当铺老板那儿问一问那东西到底是啥再说吧!”
郝东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们上午不是已经去过一趟了,根本连里面都进不去,怎么找当铺老板,亮身份的话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陈君皓看看天,说:“我们可以用别的手段啊,既然不能明着问案,那就来暗的,不是刚有劫匪杀了管家嘛,劫匪要是恰好又抓了当铺老板,你说他怕不怕?”
郝东和裘昊原没听明白陈君皓的话,一万年和iji姐突然都乐了,“我们扮劫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