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就是那个漕运监察御史的大管家的名字。
喝茶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像被蝎子蝎了一样,浑身明显地哆嗦了一下,慌忙把手中的碎银又塞回到陈君皓的手中,“你问的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老头爬起身就要进院子关门,陈君皓用脚拦一下门,说道:“老丈,你不必慌,我肯定不连累你,就是单纯给你点茶叶钱。你每天看门扫院子能挣多少个钱,就问你个问题,你就能拿这么多,多划算啊!”
老头眼含蔑视地抬起头,“你懂个屁,那些赢了钱的赌客给的打赏可也不少呢!”
陈君皓把头靠近一些说:“我不信,谁不知道在这里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庄家。”
老头更加鄙视,“你这小子什么也不懂,谁刚来的时候都肯定会赢的嘛!”
陈君皓又问:“那沈福当初给你的打赏多不多?”
老头撇撇嘴,“就他那个抠样,给得比谁都少!”
这句话说完老头就意识到让陈君皓给套了话了,他立即气哼哼地关上了门。
郝东他们围上来,问:“这老头嘴这么严怎么办?”
陈君皓笑笑,“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呗!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沈福就是在这里赌的钱。”
郝东眼睛一亮,“要不我们进去赌两把呢!”
陈君皓说:“也行,只是我已经露过面了,不适合再进去,晚上开馆时,只能你们三个去了。”
郝东仿佛很是期待,陈君皓只得拉着一万年嘱咐了一番。
在天黑之前,他们又去了发现管家尸体的废旧砖窑厂。当然管家的尸体早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些残垣断壁,还有一地的杂乱脚印,现场早就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
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发现,从砖窑厂地面的痕迹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老管家被害的第一现场,地面的血迹是从一条小路边凭空出现的。也就是说管家的尸体是从一个交通工具上搬下来,扔到这里的。
而那条小路上有着一辆明显的马车印痕,从车轮的印花来看,比较新,并不像是从车行雇的马车,倒像是私人马车。
而城中能拥有私人马车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此时四个人正坐在城里的一家小酒馆里吃着菜,等着天黑去赌场探情报。
郝东问:“管家怎么可能会是被某个大官给杀的呢,人家犯不上跟一个下人过不去啊!”
裘昊原八卦气息满满地说:“难道是管家把哪个大官的小妾给绿了?”
一万年提着筷子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君皓说:“我们刚刚不是去车行观察过了吗,那些车轱辘上的花纹早就给磨平了。我们也打听过了,车行最近没有上新车。所以那是私人马车就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