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的脸烧到脖子根,从身体内升起无措的羞赧,别说看连头都不敢抬,细密的睫毛同样在颤动。
暗色的窗帘垂;在侧边,透过落地窗的反光,他清楚地看见他们无比紧密,深刻意识到仰望的哥哥在为自己动情,没有比他们更亲近的关系。
这让他胸膛下的心脏骤然跃动,空落落的地方被挤得严严实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周身流淌温暖到热烈的血液。
少年原本沉溺在吻里,然而书本被风掀开他不由得捏紧书角:≈ot;复习不完了。
蛊惑般的吻印在他颤抖的皮肤_上,没放过任何角落,他最终放弃看书的念头,享受着海面裹挟他起伏。
早上他蒙着头睡在被窝里,朦朦胧胧中身边的人离开了,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他枕边。
他担忧没时间复习没睡多久,醒来一看是本打印好的笔记,把纷乱的知识点列得条理清晰,封面用端正清秀的隶书写着考试加油。
沈迟抱着笔记走向图书馆,经过一周的背诵迎来期中考,他连书都没带,坐到教室参加考试。
“全是主观题有难度。”宁老师发着试卷,“但重点都给你们勾出来了。”
坐在前排的简竹应声:“半本书的重点。”
沈迟接过试卷,题目出得格外细致,还好他把半本书都背下来了,答案浮现在眼前。
只不过他提笔书写第一道题,听见教室里响起一阵哗啦啦翻书的声音,忽然发现原来是开卷考试。
沈迟的桌面上只有试卷,这个时候倒回去拿书已经晚了,在同学钦佩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做完题目。
严氏的例会上,汪绍听繁琐的工作报告听得昏昏欲睡,正要找借口出去透风时瑞文开始说话:“我建议海外业务统合整理,以下是对比报告。”
明明说话的是瑞文,然而所有人的视线都向骆书望去,业务倒是其次,正是骆书负责美国业务,收回权力大有赶尽杀绝之势。
汪绍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明白严雪宵的地位渐渐稳固,可以腾出手打压老臣了,只不过他心里掩不住对骆书的同情,突然想到鸟兽死走狗烹这句话。
可惜无人敢反对。
下午向来不插手公务的严夫人行色匆匆走入严雪宵的办公室,书柜边的墙壁上挂着张现代画。
似乎知道她会来般,严雪宵,从椅子上站起来煮茶,出众的面容在白色的烟雾若隐若现:“我记得您喜欢喝君山银针。”
听着严雪宵温和的声线,严夫人脸上的表情出现缓和,开门见山问:“听说你在上午的会议上架空骆书?”
严雪宵没有否认。
严夫人克制说:“严家最困难时是他帮着主持葬礼,我撑不下去也是他安慰我,如果不是骆书力挽狂澜恐怕严氏早落入郑安手里,哪里还有你插手的余地,你知不知道背后多少人说你忘恩寡义,连
我听了都心寒。”
办公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严,外面的人将对话听得格外清楚,阿裴关上门。
严雪宵只是敛下眼眸,将水沿着杯壁倒入,将煮好的君山银针茶递向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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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严夫人面对自i己的儿子完全发不出力,无力感让她猛然挥退面前的茶杯:“我不希望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下周我会召开董事会议。”
精心准备的茶盏跌落在地板四分五裂,她转身离开办公室。
而严雪宵细长分明的手被热茶泼洒,手背上遍布烫伤,浑然不觉般收拾碎在地面的杯盏,似乎不涉及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