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潆却只自顾地言说着,“不过夙愿未成,我断不会离开。倘若谢郎始终因着执念行事,我也定会站在他的身前,真是抱歉啊。”
禹潆的声音愈发的虚弱,仅仅说着这些话都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尽管如此,结界中仍不断有闲言碎语传出。
“一面说着自己是罪人,一面又要亲手保护真正的罪人,真是看不懂。”
“她分明就是个怪物,怎会有正常的情感?”
众人纷纷应和着,自然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来临。
谢正容决意是听不得这些的,这些话语一字不差地充斥着他的耳朵,也将他心中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怒意再次激起,内脏也仿佛被灼烧一般,胀痛不已。
他绝不允许这些畜生,这般中伤他的潆儿!
趁着方暮舟与禹潆交谈时分,谢正容猛然出手,凝聚灵力径直袭向结界中的人群。
宋煊是最先发现这变故的,适才听闻禹潆的话语,他怎会忍心让方暮舟再次独自面对劲敌,于是他自作主张地独自前往应敌。
宋煊不断出力分散谢正容的攻击,但无论如何,他都难以敌过一个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的人。
这些仅仅发生在一瞬间,许是伤痛令方暮舟的反应都减缓了不少,直到听到百姓们惊恐的叫声,方暮舟方才意识到什么。
而结界前站着的那人分明是宋煊。
方暮舟忍着剧痛正要甩出结界,却被禹潆阻止。
禹潆握着方暮舟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便只身前往。
禹潆现下只是介于人类与鬼魂之间的特殊存在,仅仅瞬间她便已到达谢正容身前。
“谢郎,我在的,潆儿一直都在,收手吧,潆儿不愿看到你为了我变成怪物!”
禹潆说得动容,趁着谢正容松懈动摇时适时施了法术,谢正容没有设防当场昏倒在禹潆怀中。
方暮舟此时也到达了宋煊身侧,当即出言指责他的鲁莽之举。
但宋煊并未显出丝毫的失落,反倒拉紧了方暮舟的衣袖,而后郑重无比地质问道:“既然哪位前辈所言属实,我又怎能再看着师尊一人出入这般险境?”
方暮舟被堵的哑口无言,垂着脑袋的模样令宋煊一阵慌张。
话说他适才是不是太过严苛了,这才将他师尊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