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层的公寓里,是她和他共同生活的气息。
在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陆茶栀走进浴室,坐进热气蒸腾的浴缸,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一点点漫过前胸,锁骨,脖颈。
她春夏时节都很少生病,但每年都会固定在秋冬交替降温的时候感冒,严重的时候发烧也是常态。
今年疫情形势严峻,她在深夜独自在医院隔离测核酸时,许佑迟远在千里之外的黎城,参加为期一周的数学建模比赛。
所幸核酸检测结果是阴性,她在医院隔离,闻了两天的消毒水气味,输液等体温降下来后便回了学校。
等今天下午,许佑迟的比赛结束,打来电话,陆茶栀才跟他说了自己生病的事情。
像他那样的笨蛋,才一遍遍地道歉。
嗓子又开始难受,她趴在浴缸边咳嗽。
许佑迟将食材放进锅里开始煮粥,用玻璃杯接了杯温水上楼。他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听见她的咳嗽声,才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陆茶栀咳红了脸,眼睛湿漉漉的,将身体藏进水面浮着的泡沫底下,“你进来吧。”
许佑迟打开门。
浴室里温度升腾,水雾模糊了玻璃和镜子,他端着水杯走到浴缸旁边,俯下身,温声问:“喝水吗?”
陆茶栀张了张唇,他扶着她的后脑,一点点将温水喂给她喝。
喝了一小半杯水,她摇摇头,许佑迟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去,“我帮你洗?”
陆茶栀身子软软的,没力气,她从水面底下伸出一只手,还带着水珠,就这样牵住许佑迟的手。
“好。”
许佑迟俯身想吻她,被她偏头躲开,唇瓣擦过她的脸颊。
“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她捏了捏他的手指,小声咕哝。
许佑迟才不管那么多,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嘴唇。
陆茶栀被迫仰起头。
他几乎是贪婪地在舔吮,舌尖扫荡过她口腔每一处柔软的地方,听见陆茶栀溢出嘤咛,他的亲吻便染上几分缱绻和温情。嘴唇蹭了蹭她唇角,一遍遍地反复碾磨过,他才舍得起身离开。
陆茶栀微微蹙起眉,拇指的指腹摩挲过他的手指,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分责备。
混着眼角的微红和病态的疲意,落进他的眼里,便成了丝丝入扣的媚。
他忽地笑起来。
“你再这样看我,我又想亲你了。”
陆茶栀扔开他的手,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他。
许佑迟拿了条凳子,坐在浴缸旁边,打湿毛巾。
沐浴露是鸢尾花和迷迭香的味道,泡沫绵密柔润。
用清水清洗掉身上的泡沫,他将陆茶栀抱出浴缸,刚用浴巾擦去她身上残留的水,陆茶栀靠在他的肩上,细瘦的手臂勾着他的后脖颈,懒倦掀眼。
“还要抹身体乳。”
她赤裸地被他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都没力气,理所当然地使唤着人。
许佑迟一手拿着浴巾,安静地垂眼看着她。
陆茶栀缓慢眨了下眼睛。
两秒,许佑迟扔开浴巾,伸手去给她拿身体乳。
这两个月的周末住在一起,睡一张床的次数也日渐增多,他或许比陆茶栀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但最后一步,他和她都恪守着没进行到底。
陆茶栀坐在他的腿上,感受到他腿间的异样。她弯了弯唇,脸颊蹭过他的侧脸,语气乖乖地询问,“很难受吗?”
许佑迟脸上淡漠到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身体乳的瓶盖被打开,雪白的玫瑰味膏体,顺着他的手心,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