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翻了半天没找到,只有陈恪的。
他正要问一问,纪珍棠不想总让他挂心,说自己来就行。
“姻缘真是奇怪,盲婚的没有爱,有爱的婚不了。”她给陈恪发去了好友申请,又放下手机,莫名感叹起来。
钟逾白说:“不过是个例。”
纪珍棠动了动嘴巴,想说的是:但是你们这个圈子就给我这样的感觉啊,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娶的都不是爱的人,钟珩有发言权,他倒出来的苦水可多呢。
话在嘴里绕一圈,想到钟珩这两个字,便又放下了。
随后被他问:“要不要搬过来住?”
他就那么突然的,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提出了邀请。
纪珍棠回过神,卡了一下:“啊?”
这话到床上,钟逾白又问一遍,她忸怩一番,被他逗着雪球,钟逾白轻笑:“不肯睡我身边,相爱还剩多少乐趣?”
她赶紧找借口:“我磨牙,会吵到你的。”
“又自己乱理解了,是不是?”钟逾白捏紧她脸颊,问:“为什么不乐意,说说看。”
纪珍棠弱弱说,“我要是真的跟你住在一起,好像总觉得,就变成你的人了。”
他笑一声:“不是我的人?”
“……”她顿了顿,“那万一事情传出去,钟老板金屋藏娇,败坏你名声怎么办?”
“金屋藏娇。”他重复一遍这个可爱的词,“我不怕被发现。”
纪珍棠好奇问:“怎么,你是有什么好处吗?要这么着急。”
钟逾白端详她许久,没有在思考问题,只是看着她,过会才说:“急着给你一个家。”
纪珍棠酸了酸鼻子,她坐起来,转移注意力:“好啊,那你得让我看看这个家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三更半夜,她起来去参观他的房子。到处铺着地毯和脚垫,她光着脚下楼,钟逾白就陪着。
在楼梯转角,她打掉他一只花瓶。虽然没碎,但还是吓坏了,道歉的话到嘴边,纪珍棠又改口,生硬地吐出三个字——“我没错。”
钟逾白微笑,颔首:“不要紧,装饰品。”
她看着地上可怜的瓷器,释然一笑。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她能够感受得到,他一点点在退让步子,给她腾出撒野的空间。
纪珍棠往前走着,感觉蹄子都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