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前,晋擎就着凉水,把双手搓了一遍又一遍,他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在那种地方呆久了,总觉得不够干净,洗过手,又把身上的衣物从头到脚换过,方才放心。
桑柔本就有意等男人回来,还在炉上搁了几个烤地瓜,男人这时候回来,有一两个烤熟了,正好可以食用,不仅能充饥,还能祛除寒意。
见男人一身穿戴,和出门时显然两样,桑柔也不多问,用夹子夹了个地瓜搁到盘子里,稍稍剥了皮,拿个小勺子插在上头,就往男人桌前一推:“世子请慢用。”
晋擎低头看着:“我以为琢琢会喂我两口。”
桑柔轻叹:“世子已经不是三四岁稚童,就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晋擎却舀了一勺送到桑柔嘴边:“梦还是要做的,万一可行呢。”
桑柔犟不过男人,只能张嘴吞下,如此喂了两口后,男人把勺子递过去,意思再明显不过,该她了。
幼不幼稚,就问你幼不幼稚。
在这方面,桑柔脸皮实在厚不过男人,他就好这口,依着他便是,只把他当三四岁小娃娃,不必较真。
可他这样子,又哪里像个三四岁小娃娃。
桑柔学着男人,喂了两口就把勺子搁下,同他聊正事。
“我总有我的渠道,世子也不必细问,问了,我也未必会说,只需知道确有此事就成。还有就是,太子遣人寻访王砾,可有与你知会一说。”
按理说,这也不是小事,再怎么着,也得和晋家的人通个信。
晋擎却未正面回应,自己拿起小勺,小口慢咽,吃了几口,才把嘴一擦,缓缓道:“你总有些消息,比我还灵通,但也确实可靠。”
娶她,是他赚了。
看晋擎这反应,桑柔就知,太子必然是瞒着这位舅父单独行动无疑了。
晋擎捉着桑柔的手轻捏:“之前我问你女人想要什么,其实又何须有此一问,不为自己,就是为子嗣,真正为男人的,其实极少。”
谢天谢地,他总算有救。
桑柔却不能把话说死:“其实,男人若是做得好,没有让女人心灰意冷,那自然还是会为男人着想的。”
“那么,琢琢以为,为夫现下做得如何。”晋世子聪颖得很,反应也快,深谙见缝插针的道理。
却把桑柔弄得失语了,憋了半晌才道:“还行。”
晋擎哦一声:“原来不过还行。”
瞧着男人那一副我还是不行的失落样,桑柔又不忍心:“还行,意味着有进步的余地,以后说不定更好呢。”
晋擎拧起的长眉稍稍舒展:“那我就等着琢琢真心实意说我好的那天。”
你就等吧。
不对,这又不是重点。
桑柔神色一肃,一本正经道:“世子现下该留意的,是太子那边的动静。”
晋擎却不甚在意:“他是储君,天命所归,各州侯都认了,我又能如何留意,总归要当家做主的人,招募几个贤臣,也是理所应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太子想和晋家脱离,自立门户的意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晋擎难道还能当真不在意。
晋侯那边,又是什么想法呢。
桑柔不禁道:“骐州那边的家书,有多久没送过来了,我还想问问父亲母亲那鞋垫用着可舒适,暖不暖和。”
作者有话说:
想多写点,眼皮子撑不住了,晚安,大家早点休息,别熬夜,熬夜伤身,等于慢性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