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开化不依不饶,非要骆燕让他出战,骆燕好言相劝道:“尚野多大本事我比你清楚,此时的尚野还不能死。”
李开化不解问道:“骆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舍不得?还念夫妻之情不成?”
骆燕一听轻笑道:“夫妻之情早已不复存在了,当然不是因此这事了,但是暂时我不能说,你不一直抱怨没给你机会吗,现在我有一遭大事须仰着你。”
骆燕说话时很神秘,虽然大帐里只有他二人,但是燕依然在李开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话说的挺多,就见李开化的眼睛从小变大,再由大瞪的溜圆,边听还频频点头,最后骆燕才说道:“此事你以为如何?”李开化使劲一抱拳道:“骆将军请放心,此事若办不好,回来你砍我的脑袋。”骆燕用化尘术,把那柄镇婴鬼的当歌剑取出来双手递与李开化,开化郑重接过宝剑,仔细打量一翻,大步流星出了大帐,骑上他那匹如假包换的白龙驹往南而去。至于干什么,咱们先挖个坑,日后自有交代。
不论李开化,翻回头说尚野。
尚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前翻被春寒的翠羽鞭擒住,极不情愿的放了一干众人,他就窝了一肚子火,家都没回,在半路上急调最近的五路兵马,合计六万人。但虽说都是最近的,也毕竟不能同一天到达,来的最快的便是凌浦太守黄义,领兵六千攻城破寨。
黄义亚根没把骆燕他们放在眼里,一百二十个看不起,他连尚野的面都没见,直奔加义。诸位可想,凌浦再近也有百十里地,他长途奔波,虽是精锐,也早已力尽精疲,况且司婵早就得到消息,于夷山林中设伏,杀的他大败亏损,逃之夭夭。在半路上遇见了尚野,黄义隐讳,尽量的避重就轻,责任能往外推就往外推,但是事情明摆着,再推还能往哪里推。气的尚野指着黄义的鼻子破口大骂,而后呵令推到树林中砍了。
黄义得了这么个结果,尚野整合残余兵马,只剩下二千来人,他们在夷山村那个鬼镇扎下营寨就当成他们的大本营。
夷山村已是死镇,况且婴鬼成群,死去的村民皆化为鬼怪,但尚野全然不在乎,因为他与博驼都于司命大神有所交往。这个司命大神前文略提过些,他与博驼,尚野勾结,让夷山村百姓食婴继命,司命大神在阴界加改那些村民的生死年轮,然后大多数婴孩都归了他们,因为他们笃信,婴孩可以帮他们躲过三灾九难。司命大神专管事间阳人生死,阴人魂灵,尚野有特殊手段能在满天鬼怪中平安无事。
尚野在夷山村安下营帐,分派手下人四处打听军情,他手下这些人别看平日耀武扬威,还真不是吃闲饭的,加义城内的事,他们打听的一清二楚,尚野一听又气又恨,一面继续打听,一面紧催各路勤王之师。
没到几天的功夫,五路大军在夷山村外集合,加上之前残部,共计五万五千人。
第一路军马桑植镇守使何涛,领兵一万。
第二路永定镇守使勾阳领兵八千。
第三路吉安镇守使韩熊领兵八千。
第四路武陵镇守使云璋领兵一万。
原本定的陵浦镇守使黄义因为冒进损兵拆将,被尚野砍了,尚野听着下边的人一汇报就是一皱眉,这加一起划拉划拉也就三万八千来人,虽然人不少了,但是要对付加义城里的人恐怕是远远不够。正在他犯愁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来报,言神宫派特使面架。
尚野先是一愣,而后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也顾不得身份,出了营帐亲自迎接。到了外面一看又是一愣,因为他猜错了,在他以为,应该是博驼,可这么一看却不是,为首的正是自己手下大将桐昆。前文说过,这桐昆与骆燕较量过,大败而归,他一直不敢回来,这次要不是博驼极力保荐,他宁愿在外面一辈子回来,在他身后是他弟弟桐愈。再往后看,还跟着十多个人,各个头带战盔,身披重甲,腰跨宝刃,真个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野又往最后头看了看,一眼看到一个人,再看此人,身高八尺左右,体态消瘦,花白胡须,头上马尾巾,头上戴一顶大草帽,一身深褐色长衣,头紧往下低,生怕见到熟人。
“哎?我说,站在最后的那个人,你怎么看着眼熟,你是谁?”
尚野这一问,那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大草帽紧往下按。
在这个地方,此人行为古怪,特别是这个时候更让人怀疑了,尚野来不及与众人打招乎,朝着左右一使眼色,手下人来到那个人面前一抱拳道:“这位朋友,既然来了,何必如此呢,大王有请,还请这位朋友赏个脸。”那个人一看实在不能再充耳不闻,这才不情愿的把草帽去掉。尚野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多年好友高芹吗。列位可能还得,把守夷山村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之三个都被骆燕杀了,只有这个大爷,见势不好掉头就跑,才得以保全了性命,之后便一直说骆燕,没再说他。那么高芹跳墙跑了是真的,可他没脸再在这地方待了,更没脸去找朋友,他就是大夷山里中蹲着,饿了就打野味,渴了就喝山涧水。在大森林里就发起了誓,一定要报这次的受辱之仇。
后来他一看不段有探马穿梭不断,而且有大部队开始集结,他不知怎么回事就抓了个探马想一问究竟,正好这个人还是尚野的人,便把实情告知,把高芹乐的差点没跳起来,当即就想跟着这个士兵回去,后来又一想,不可就如此回去,尚野把夷山村这么重要的地方交到我手里,我却给弄丢了,这要一见尚野的面,他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如日后找机会再说吧,因此他把探马放了后就注意两面的动静。直到现在尚野大军开来,他也不知从哪里弄个破草帽戴上,跟在人群进了大帐。他是想见又怕见尚野,正在这犹豫的时候,尚野发现了他。
高芹一看再也躲不开了,撇开草帽,跪倒在地老脸也不要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放声痛哭,哭的鼻涕流多长,尚野一看他这样子,也没心情追究他的责任了,其实尚野与他是即是君臣,又是朋友,尚野一看老朋友这样,也怪不好意思的,遂将其搀扶。
高芹痛沉肺腑,究竟是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