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对不起。”
林渊扳下了扳机,枪喷发的气流冲乱了他的发型,太阳穴那股微凉的风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没被怼成一坨肉泥。
悬着的心慢慢沉淀下来,林渊大口地呼吸着,蹲在桌上的他一屁股坐了下来,举着枪,看着他。
“现在轮到你了,游戏结束了。”
“你真觉得这枪里有子弹吗?”棠哥笑了,他看着林渊笑得很刺眼,把玩着戒指的手放在了桌上,他邪恶地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枪里放了子弹吧,这么明显的重量差异,你拿起来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个屁呀。
林渊只想骂人,他又不是什么神枪手,别说他不知道这管子手枪重量是多少,就是特么的他知道,他也没那个能耐拿起来就知道短斤缺两呀。
左手扶住抓着枪的手的右手,胳膊蹭了蹭额上的汗,他瞄准了棠哥的脑壳,不敢松手,生怕那四把枪就这样怼来。
“别唬我了,这枪里要是没有子弹,你手下早开枪了。”
林渊冷笑着,一遍盯紧棠哥,一遍盘算着从桌子这到甲板栏杆处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十米,就算他有刘翔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四把枪的扫射下安然无恙地穿透枪林雨弹跳入海里。
所以,他只能赌一把,挟持棠哥,有人质在手怕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在盘算着怎么劫持我吗?”棠哥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俯趴着桌子,指着自己的脑壳说,“就算你往我这挂一枪,他们也会把你打成筛子的,劫持人质一点都不玩,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再想想,要不要玩刺激点的,最后转一次,一局定输赢。”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林渊反唇相讥,“你蠢别把我也往猪栏里拱,第一场游戏,你输了,你可以赖账,第二场也一样。”
“砰。”棠哥做开枪的手势对着林渊开了一枪,还配了音,笑着坐到桌子上,“你不亏,横竖都是死,活多一秒都是造化。”
额。林渊竟无言以对。你对,你是老大你说得都对。
“玩就玩。”
这人最怕就是遇到不要命的,而偏偏你贪生怕死。林渊只能顺从他,做个还有点脾气的木偶。
“这才是真的男子汉嘛。你来转?”棠哥给林渊竖了个大拇指,指着酒瓶,绅士地让权。
“好呀。”林渊拿着酒瓶,笑得很灿烂,他动作也很快,快到眼花缭乱,旋转着的酒瓶在桌子上回旋。
“好机会。”
林渊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酒瓶,精准地给棠哥那脑壳开了瓢,在众人猝不及防之计,一把搂住了棠哥的脖子,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虽然不及棠哥的粗壮,但一米八个子的林渊还是占了个子高的便宜,一手按住棠哥脖颈上的大动脉,一手抓着手枪指着流血的脑袋,拽着他往栏杆处走。
“你动作是挺流畅,但你的力量太弱,根本不是我对手。”
本以为牢牢扼住棠哥命运的喉咙,却不想输得这般难堪,林渊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三两下就被棠哥反攻,放倒,抢回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