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鲸问:“那敦金呢?你怎么就输了?”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公园里几乎没有年轻人,大多是老年人,成双成对的散步。
他两混在其中还挺突兀的。
李成蹊看了眼远处的景色,淡淡说:“不能说输了,单论钱,其实我赢了。”
岑鲸鲸也不问,只是看着他。
“敦金说来话长,头版的新闻你大概也清楚了,都是从地产开始的。”
岑鲸鲸耍赖:“我不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溜进去的。”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无所谓的说:“我的股份是从我爸的遗嘱中继承的。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自杀前留了遗嘱。”
岑鲸鲸第一次听说他爸爸死于自杀。听的皱眉,有点犹豫要不要听他的。
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好奇。
李成蹊也不避讳继续说:“董事长几年前一直都想转型,从成立敦金地产公司开始,并没有什么成绩,她走了步险棋,和融创联合,让融创加进来。那时候融创内部闹的厉害。我结婚前夕融创董事长辞职,吴忠胜出,出任新董事长。也就是文政东的表姑父。”
岑鲸鲸笑话他:“我说你怎么突然和文政东成了形影不离的兄弟。”
李成蹊笑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也就是钱来回几次,人也就有了来往。”
岑鲸鲸问:“敦金地产现在是你的?”
李成蹊否认:“不是,有我的股份,但董事长是融创的人,敦金只是股东,我也是股东。”
岑鲸鲸问:“那你赢在哪里了?”
李成蹊笑笑;“大概赢在买卖股权吧,帮董事长物色了一个新的董事。觉得筹码不足,从基金会抽调资金吸收了敦金的小股东,用蝉音的资产作抵押,掏空了基金会。和新股东签订代持协议,做我的后手,险棋一步,只为了赢,有些不择手段。”
岑鲸鲸惊讶,他真是把能想到的钱,和招数全都转起来了。
她不解问:“按照这个计划,你应该万无一失才对。怎么还会输?”
李成蹊淡淡说:“大概我的身份,本就不应该继承。”
岑鲸鲸难得多嘴问:“和你爸有关?”
李成蹊摇头;“生我的人,是老爷子从港城带回来的的姨太太,身份不详。我和我爸的原配妻子没什么关系。”
岑鲸鲸听的脸都变了。
李成蹊看着她僵着脸,玩笑说:“我也是当时才知道。所以在董事长和老爷子眼里,我大概真是个孽种吧。”
岑鲸鲸一时有点消化不了这个问题。
她换了方向,问:“我妈说是她找你……”
李成蹊一口打住:“基金会的财务确实一直不清楚,资金出走根本就是流向不明。董事长自然不会放过我,我的钱再多,总要有个来源。不管是谁的责任,总归是我把基金会拖下水了。”
有些事发生的原因和事情本质是有区别的。
不能单一而论,岑鲸鲸当初气恨他心思不纯,但是她身边的人,谁又是单纯的人?不过各自为各自打算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李成蹊的生意。
她并不宽慰,也不抱怨,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论对错,就只是一个事实。
“那你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