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一个,还有另一个需要安抚。
离渺的眼睛亮晶晶的,陶之简刚被哄好,她便立刻凑过去,“刚刚和司马将军站在一起的那人就是黎国的六殿下?”
沈溪点了点头,“是他。”
话音一落,离渺赞许的目光立刻就投了过来,满脸写着你真有眼光几个字。
“怪不得你不喜欢晋国的景王,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换我也觉得这位六殿下看上去要更为俊俏一些。”
沈溪扑哧一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也很有眼光。”
倒不是俊俏不俊俏的缘故,只是感情这回事本身就是说不明白的,细说下来,其实沈溪连自己什么时候动的心都有些分不清楚。
唯一能够分清楚的,那便是她肯定不会对朗封拓这种阴险狡诈满腹心机的坏狐狸动心。
陶之简在沈溪身边听着两人说话,那双写满茫然地眼睛让离渺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和沈溪讨论男女之间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将一个单纯的孩子带坏。
于是她生生忍住,目光四下搜罗一番,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来盘糕点递给陶之简,随后继续跟沈溪交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凉城?”
“可能要些时间,至少要等文河关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说。”
文河关这边战事紧急,即便是这边的事情暂且了了,九门檐那边也依旧危险,战事一旦开始,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就结束。
朝廷上可用的将才不多,萧千聿这次领兵
出来,势必不会那么快就回去。
她也想要留下来,至少跟在他身边也能上阵杀两个敌军不是。
离渺瘪瘪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一见害死姑姑的安阳侯了,来的路上我打听了一些,听说这位安阳侯现在天天待在侯府里抱着姑姑的牌位茶饭不思,当真是听上去便令人作呕。”
“若是姑姑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因为自己的骨灰和牌位被留在这样虚伪的人身边,死了还不能安生而感到愤怒吧。”
这姑娘是个十分容易与人共情的,若说沈溪绝大多数时候喜欢随遇而安,对于旁人的遭遇虽然唏嘘,但并不会太多的去为之伤感的小冷血,那离渺便是总喜欢将别人的遭遇代入到自己身上,随后为之感到十分愤怒,擅于共情的小太阳。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将离青姑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放入自己身上稍微一想,便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就跑去凉城将离青姑姑的尸骨带回到北国去。
她离开了那么久,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一定想家了吧。
只可惜离青姑姑和父皇一样,都是倔强不肯服输,不肯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半分的倔强性子。
否则她若是在当年过的并不幸福时给父皇写一封信,诉一诉苦,父皇即便是嘴硬,但也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这样想着,她的情绪低落,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