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离渺兴高采烈地朝她招了招手,见她神情焦急的朝这边走过来,连忙应了上去。
结果沈溪却从她身边匆匆掠过,直奔后方。
离渺一脸懵,回头看了眼那个身高八尺,泪眼朦胧的看着沈溪的壮汉,有些不明所以,顿时扭头看了眼乌时,“什么情况?”
而这边沈溪对陶之简这副泪眼朦胧的模样完全没招,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一眼便能看出来陶之简憔悴了许多,这憔悴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
他的眼睛,他的表情,以及他现在虽然十分激动却并未伸手上前来直接抱住沈溪的动作。
还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沈溪每次去看他的时间隔得稍微长一些,在见面时陶之简便会直接将她抱住,幽幽怨怨的控诉她来的太晚。
然而现在两人隔了那么长时间没见,他却好像瑟缩了许多。
沈溪以为他是对自己有些埋怨,怨自己那么长时间没有出现,或许他认为自己被沈溪丢弃了,不管了也有可能。
这样想着,沈溪难免愧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我的错,都怪我,答应了你要经常去看你这段时间却一直没在,别生气,一会儿请你吃烧鹅行吗?”
还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沈溪每次去看陶之简都会给他带些吃食,有时是各种花里胡哨的糕点,有时是一只烧鸡或者烧鹅,甜丝丝的糕点陶之简也喜欢,但相较于这个,他
更喜欢烧鹅。
这大抵也能算是两人之间一个小小的默契。
陶之简吸了吸鼻子,“我不吃烧鹅。”
沈溪正想要上前一步哄哄他,身后萧千聿却不轻不重但意味深长的咳嗽了声,沈溪回头一看,这人眼中显而易见的醋意就差没直接将醋坛子丢到两人面前了。
她正觉得无语,离渺也走到了她旁边,看了陶之简几眼之后小声询问,“表姐,这是谁?”
陶之简的身份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她也并不想要当着陶之简的面提起医馆里的那些过往,便含糊了两句,只说这是自己认下的兄长。
离渺听乌时说过沈溪的事情,当然知道兄长不过是个托词,但她很快便想起了之前乌时说沈溪曾被一家医馆的郎中救治,后被安阳侯府的人带走让她替嫁,而医馆里的人尽数被害,只剩下一个痴痴傻傻的男子。
她立刻明白,眼前这个男子应当便是那个救过沈溪的医馆中存活下来的男人。
刚刚被沈溪直接忽略的不爽顿时消散。
沈溪有许多的话想要问陶之简,司马文赫忙着接应粮草和援军,萧千聿和乌时在交谈,除了离渺之外没人注意沈溪,她便给离渺使了个眼色,牵着陶之简的衣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路上离渺说了自己和乌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到这个她便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