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如何?”
“挺好的,”陆其宗语气悻悻,“若是不好,如何能够出城去和晋国的将领厮杀。”
陆其宗本身是想要继续告状的,然而看到萧千聿面上的欣赏以及眼底的笑意,顿时便知道自己这状是无论如何告不下去了,估计在六殿下的眼里,沈姑娘不论做什么都是没错的吧。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的听着萧千聿叮嘱了一些有关援军的事情,以及后方即将运送过来的粮草。
听到这些,陆其宗才算是真真的松了口气,“有了援军和粮草,这文河关总算是能够守住了。”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摇着头笑起来,“沈姑娘猜的果然没错,在我给殿下写前不久的那封信时,她说援军最晚三日后赶到,而殿下应当会比那些援军先来一步,如今看来,沈姑娘猜的并无错处。”
……
从城外悄悄回来,沈溪一路上都在听司马文赫的称赞,不过在对面的山上设机关的这个想法也并不是她提出来的,她不过是稍稍的提了些意见,让这个想法得以实施罢了,以至于司马文赫越是称赞,她越是想要逃窜。
拒绝了司马文赫一起喝酒的邀请,沈溪直接回到了住处,在山上忙活了一天,一身的汗味,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让人去打了些水来打算先洗一洗
,好好的睡上一觉,殊不知刚一进门,她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了两步之后猛地转身朝着门后挥出一掌。
然而她的手却直接被人单手攥住,握进滚烫的掌心之中。
心口一跳,眼眶倏然间便红了,可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这般脆弱,这般没出息,不停的眨着眼睛,奈何眼泪偏就和她作对,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狂的往下坠。
萧千聿轻叹一声,攥着她的手轻轻用力,将人扯进了自己怀里,好似也没有多长的时间,可彼此之间的思念却都是无法克制的汹涌。
沈溪小女人一般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
这般拥抱了许久,他哑然开口,“都怨我,没能早些将你带回来。”
沈溪摇头,“我说了我自己能回来的,我做到了。”
他点头,“对,我知道你很厉害。”
可说到这件事事,他心中依旧难以抑制某些愧疚以及愤怒的事情,“是我太过轻敌了,并未想到朗封拓会卑鄙到让你受如此重的伤。”
萧千聿不惜让沈溪受重伤险些死去也要利用他派去晋国的线人来离间二人的关系,这是萧千聿每每想起来便咬牙切齿的事情。
若非是沈溪昏迷了这么久,又被带去北国养伤,萧千聿怕是早就已经将沈溪接回来,不必拖到现在了。
他咬牙,提到朗封拓时眼神中一片寒凉,“若早知如此,当初便不会让他活着走出
黎国。”
他不屑于和魏国那些卑鄙无耻为难质子的人一般行径,以至于从未对朗封拓进行过刁难,殊不知他的宽容与朗封拓来说却是挑衅和轻视。
沈溪将他推开,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眼神炯炯,“都过去了,陶之简呢?他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