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溪前面的一战,将士们的士气被鼓舞了起来,情势虽依旧不容乐观,但到底气氛较之之前的沉重要稍稍的轻松了一些。
而沈溪更是直接无视陆其宗各种苦口婆心地劝慰,让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城中,可以帮着救助伤员,但下去打仗这种事情还是别参与了。
倒不是因为陆其宗觉得她能力不行,当然更不是因为从内心里觉得女子不如男儿,这是极其荒谬的话语。
比如沈溪能够拿着长剑一件划破敌军将领的喉管,但让他去,恐怕不出三招就被击毙与马下。
陆其宗之所以不让她去,只是心中顾虑太多,更多的认为流血受伤甚至留下各种伤疤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或许有些过于残忍了。
这些将士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应付起这些厮杀来定然更加有经验。
反正无论如何他是不支持沈溪上战场的,奈何这人半点不听他的,无奈之下陆其宗愤愤的又给萧千聿写了封信,言语之中更是充满了幽怨。
萧千聿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哭笑不得。
他将信收好,将褚擎喊过来,叮嘱了几句之后便驾马狂奔而去,留下身后褚擎脸涨的通红,恨不得跺脚痛骂出声。
齐冲从身后走来,站到褚擎旁边往萧千聿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褚擎气的不清,“迫不及待了呗,嫌我们赶路慢了呗,心里装着人呗。”
齐冲:“……”
这阴阳怪气又
莫名带些幽怨的语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千聿将队伍尽数交给褚擎,他知道褚擎有这个能力,是以很放心。
心中的焦灼和这段时间以来心脏始终悬着不能落地的那种紧迫感催促着他完全停不下来,只想要尽快的看那人一眼,只有看到了她,大概这颗高悬不下的心才能落回到原地。
然而他见到沈溪时的场景当真是和惊喜没有半分的关系,有的只是惊吓。
他单枪匹马前来,自然不好让晋国那边打草惊蛇,从城门处进去未免会给晋国可乘之机,萧千聿干脆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方向,打算直接从城南进入。
奈何还未到达城南的墙下,便直接被巡逻的士兵拦下,他直接亮出身上的令牌。
士兵哗啦啦跪了一地。
进城之后萧千聿便直奔司马文赫的住处,一进门便迎面和陆其宗撞上,萧千聿眼神往他身后扫了眼,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语气便急迫了些,“她人呢?”
陆其宗一副无奈以及你终于来了的表情,满脸颓丧,“没拦住,和司马将军一起去给敌军设埋伏去了。”
说完他见萧千聿的面色依旧淡然,疑惑道:“殿下不着急?”
“她有分寸的。”
“什么有分寸?”陆其宗又气又急的将这几日沈溪在城墙下和敌军厮杀的场景声色并茂的讲述了一遍。
萧千聿听的心口悬着,但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半点,依旧是那句话,“她有分寸的。”
站到这里,萧千聿好似已经看到了沈溪,那颗高悬的心脏落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