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溪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两国之间可以有冲突,可以有战争,但这战争的原因不能是因为她,更不能是因为萧千聿。
他明明已经有所改变了,不能在这时候让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重新回到从前。
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留下的纸条,亦能相信纸条上的话。
那纸条其实是她在见到徐石的那天便已经写好了的,她是断然不会听徐石的话去把毒药下给他的,但她也不能弃陶之简于不顾。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马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一路上走走停停,沈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酸胀难忍。
她开始不怎么愿意吃东西,徐石便冷硬的喂给她,这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
沈溪最终忍无可忍,猛地挥手打翻了他伸手递过来的勺子,粥洒了一地。
徐石面上没有任何的恼怒,只平静的看着她,“不爱喝粥,你想吃什么?”
沈溪瞧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干涩泛白的唇轻启,“面具戴的久了是会摘不下来的,殿下,累吗?”
转身下马车得动作骤然顿住,徐石缓缓回头,那一瞬间,沈溪觉得自己应当是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意的。
“你说什么?”
但她却并未退缩半分,眼神那般无所谓得继续落在徐石身上,“我说,殿下,装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徐石走过来坐下,眼神中的杀意被他掩盖下去,反倒是变成了欣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溪
轻轻一笑,“殿下就当是女人的直觉吧。”
事实上她很早之前就对于徐石有所猜测了,在皇宫时,她往朗封拓所居住的地方去过很多次,徐石作为朗封拓最信任的下属,沈溪没有一次遇见过两人一同出现的。
这尚且可以说是巧合,兴许她去的时候刚好徐石外出办事了。
但某次她在说话时不经意提到了自己之前和朗封拓说过的事情,徐石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就接了上去,这便让沈溪得怀疑更加添了些可信性。
而现在徐石得回答,无非是给这个疑问确定了答案罢了。
她又道:“殿下的兴趣爱好还挺独特。”
刚刚那一瞬间的惊讶过去,现如今徐石再看向她时眼神里确实毫不遮掩的浅浅笑意了。
他抬手将徐石那张普普通通的脸皮揭下,露出属于郎封拓的那张苍白俊逸的脸来,含笑看着沈溪,“你很聪明,这是我一直没有杀了你的原因。”
沈溪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但朗封拓显然不太喜欢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语气终于有了一丝不耐,“乖一点,否则我有千万种方法让那个傻子痛苦不已。”
沈溪懒散的掀了掀眼皮,甚为配合的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殿下有何指教?”
“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换一个徐石的身份吗?”
沈溪耸耸肩,靠在马车壁上,手脚酸软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但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