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的人忽然出现在秦泞背后。
陆绒和秦泞面对面站在楼梯前,秦泩汶站在楼层的缓步台,眼皮半垂,盯着陆绒。
即使害怕对方该有的礼貌也不少,陆绒挤出笑容,磕巴道:“秦,秦先生……”
然后慌忙移开视线。
秦泞转身,也看见了秦泩汶,责怪道:“怎么还这么生分,要叫大哥。”
陆绒叫不出来。
秦泞已经让陆绒改过几次口了,但陆绒性子太过于内秀,总是张不开嘴,秦泞知道不逼他是不行的,便道:“现在叫。”
陆绒揪着衣角,可怜地看他一眼,秦泞心顿时就软了,可还是一副强硬的态度。
陆绒张嘴。
一直没出声的秦泩汶却打断了他,“别磨蹭了,快去公司。”
秦泞道:“大哥,我是想让绒绒尽快改口,不然多生分。”
“他既然叫不出来,为什么还要逼他。”秦泩汶毫不在意,“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秦泞解释,“我只是……”
看见秦泩汶的表情,秦泞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被解围的陆绒却没有半点轻松,在和秦泩汶一起目送陆绒开车离开后,半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忐忑开口“秦先生,我也该回家了。”
陆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秦泩汶,明明秦泩汶对他比对秦泞要温和许多,他很羡慕那些能和丈夫家人款款而谈的人,而不是他这样,连叫大哥都叫不出来,说话也磕磕巴巴。
秦泩汶会不会觉得他根本配不上秦泞……
想着,陆绒难过起来。
秦泩汶没有留他,叫来管家。
“送小绒回去。”
稍倾,车开到门口,秦泩汶像是一个稳重的大家长,看着秦泞上车,也看着陆绒上车,只是在管家要发动车子时,秦泩汶忽然道:“刘叔,吴老的孙子前天是不是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