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这一张脸才真的是善于会骗人。
柔和下来时,透着一股不经世事的清澈。
直叫人生出一种愧疚来。
她在段玉笙的面前,便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她就是故意逼着对方看过来,她知道段玉笙已经不会在排斥自己的亲密,更是趁胜追击,他们最外面的外壳已经捅破了,哪里还有什么束缚。
尤其是事后,段玉笙觉得自己便是那一个占了便宜的,只要段黎说什么,他就会应什么。
段黎和段玉笙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她手指轻轻勾着对方的头发。
湿漉漉地打着卷。
轻轻地牵扯,段玉笙抬起头。
“这有什么不敢的?”到了现在,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忸怩的理由,他只是有些不适应这个转变,匆匆瞥了一眼,随后说:“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
他涨红了一张脸,像是在说服自己:“这样是……合情合理的!”
段黎点了点头,她往前凑近了一些。
“我们是夫妻,当然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迎面扑来一股灼热的气息。
段玉笙背靠木板,无路可退。
段黎凑到段玉笙耳边,咬着耳朵唤了一声:“夫君。”
“你……你说什么?”段玉笙的眼瞳肉眼可见的在放大,他嘴唇发抖。
仿佛听到了又像没听清。
脑子仍然有些木讷,但是脸上表情却先一步呈现出喜悦。
他的眼睛没有骗人,肉眼可见的期盼,像是星星。
“夫君。”段黎又喊了一声,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逗弄他:“我以后是不是该怎么喊你?”
段玉笙喉结动了动,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下一刻,段黎却又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但是这个叫法太寻常了,一点也不特别,我还是喜欢叫你玉笙。”
“你唤我阿黎,我唤你玉笙。”
“这才是天下中独一无二的。”
段玉笙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一个称谓罢了,你想叫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就好。”
段黎笑嘻嘻的抱住他,“我好高兴。”
“现在,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段玉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也很高兴。”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这回儿,他总算是得偿所愿,段黎已经是他的夫人了。
算不上洞房花烛,但是喜悦却比这少不了。
画风一转,段黎埋在他的肩膀上,狂吸一口气:“你用了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身上好香。”
冷冽的清香,淡淡的。
他喜欢兰花,自小染着的便是这类味道。
段玉笙有些语塞,“若是我从小喝着汤药,药罐子的味道看不苦不死你。”
段黎自己权衡一番:“药还是要喝的。”
“我帮你擦背!”段黎环住他。
“不要胡闹。”段玉笙推了推他。
她箍得更紧了,脸上带着坏笑。
欲行不轨。
四个大字几乎写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