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老奴求求了……”刘喜还在阻拦着容敛。
可他毕竟是下人,怎么拦住容敛,药房中的两人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宋辛好奇极了,连火也不看,把蒲扇扔到一边,要跑出门去瞧个热闹,“小将军,三皇子是谁啊,他好嚣张,我还没见过呢?”
杭絮把他拦住了,往小板凳上按,“不见最好。”
“为什么?”
“你知道杀你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他?”
“知道就好。”那刺客的尸体停在御史台,虽没查出幕后主使,但来源在追查下,已经找得八九不离十,八成就是容敛那边的人。
她严肃叮嘱,“你坐在这里,不要让他瞧见了。”
“哦哦。”宋辛当即稳稳地坐回板凳,脖子缩着,“我肯定不出去。”
“药熬好了没?”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倒碗里。”
杭絮端着热腾腾的药,走进室内,里面是气氛僵硬的对峙场面。
“三皇子一次都没来看望过陛下,怎的现在想起来了?”太后勾起一边嘴角,嘲道。
容敛懒洋洋地倚在门板,眼睛看着床上的皇帝,竟是瞧都没瞧太后一眼,刘喜处在两人中间,左看右看,无从开口。
“三弟或许是事务繁忙,才不能前来。”大皇子开口调和。
“哪里事务繁忙,若哀家没记错,三皇子这段时间应该赋闲在家,哀家可常常听闻你去酒楼做客。”
“大哥说的对。”容敛终于开口,把视线从皇帝身上移开,看向太后,“我最近的事情确实很多。”
他耸耸肩,细长的凤眼耷拉着,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满不在乎,“总是有人请我喝酒游玩,我也不好拒绝吧。”
“今天我忍痛推了一个宴会,才有时间来看父皇。”他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听说那宴会里有西边来的舞女,不能见到,真是可惜。”
“难不成在你眼里,父亲还比不过一个舞女?”太后厌恶道。
“皇祖母别生气嘛。”容敛笑嘻嘻,“父皇当然比舞女重要。”
“但我就算多来几趟,父皇也不会提前醒啊,还不如把位置留给其他人。”
“你——”